將王道霸業和天下帝業說到而出。
“快哉,武真君所言甚合寡人心意,寡人所求便是這亙古帝業。”
“至于文武并戰,武真君可有所謀略?”
雖然一時間難以將王道霸業和亙古帝業分清楚,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亙古帝業遠超三代霸業,這是自己暢想已久的。
周天子亦如何,仍舊在大秦鐵騎之下崩潰,故而,對于周朝,秦王政實在是難以敬重,如果自己所行的大業和他們一樣,枉為也。
王弟所言帝業,實在是入自己心間深處。
“文武并戰之事,玄清所知不多,但文戰之策不外乎鬼谷縱橫之術、邦交之術,分化瓦解山東六國朝堂,結交六國權臣,統合羅網密諜,可為之。”
“武戰之策則是王翦將軍和蒙恬將軍所為,對于這些,兩位將軍應是更為擅長!”
周清搖搖頭,自己可參與軍政文武要事,但具體內在之事多說無益,昌平君熊啟在側,自己已經說到這個程度,想來熊啟也會將此事更加圓滿的理論而出。
“哈哈哈,武真君所言卻謀國之語,蒙恬先前之言差矣!”
歸于座位,隨即,對面那身披重甲的蒙恬卻是豁然起身,朗朗一笑,拱手對著周清,深深一禮,聽了這般久,思忖這般久,剛才自己所言相差大矣。
若是按照自己所行,只怕秦國一天下的時間還要繼續推遲。
“武真君年弱之姿,為丞相,先前王翦還有些奇怪,現在看來,大王識才也,以武真君剛才之語,丞相之位契合也。”
就是王翦也是拱手一禮,之前,對于大王擢升武真君為假丞相,自己還狐疑不已,封君倒也罷了,畢竟有昭襄先王的遺命在前。
但丞相之位,僅次于相邦,乃是要職,就這般賜予道武真君,未免太過。然則,現在一觀,實在是自己多想了,對于秦國,大王比自己等人更加重視,如何會讓庸才登位。
“武真君之才,寡人自然知曉,不然也不會放心將丞相之位落于其身。”
“昌平君,武真君所言雖妙,但多為謀略之語,細細分之,可謂是多矣,依你之見,可還有遺漏之處?”
將王弟直接擢升假丞相之位,秦王政也是冒著不小的風險,雖然群臣不會反對,但如果論政之時,王弟不能夠以言語征服群臣,估計識人不明的稱呼便落在自己身上。
今日,王弟在此論軍政要事,每一句都是直指核心,絲毫不遜色昌平君,再有上將軍王翦和蒙恬的敬佩,與有榮焉,面上笑意不斷,將最后的問題留給昌平君。
“軍政謀國,武真君可謂真知灼見!”
“武真君所言實則可為兩分,一者文,一者武,在各自之內,又可分內文與外文,內武與外武,內文者,當統轄梳理農事、工商、執法、關防、新軍、倉廩、鹽鐵、吏治、朝政、王室十方。”
“外文者,可收攏邦交之才、縱橫之才,行應候之策,遠交近攻,弱化六國。內武者,當整頓軍事,淘汰老弱軍事,招募新銳兵士,練秦國一天下新軍。”
“外武者,當在接下來的五年內,保持對于山東六國的侵擾、壓制,使得秦國威嚴仍在,但又不顯咄咄逼人,給六國一個秦國孱弱之象。”
“四分可畢,秦國可東出!”
代為執掌相邦之位兩三年,若說正殿內對于周清之語感悟最深者,唯有昌平君,雖然周清說的有些凌亂,但在昌平君眼中,卻是直接整合歸納而出。
拱手看向上首的秦王政,將四分方針大略一一而出,咸陽宮正殿之內,其音久久未絕,語落不久,更是傳來秦王政久久不絕的朗笑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