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秦王政體表涌出的護體玄光反震,原本屬于二人的劍道攻伐之力逆轉,順著干將莫邪兩柄利刃,霸道的力量侵入本體,損毀百脈,重傷己身。
再有著三位化神武者的全力一擊,剎那間,便是以極強的力量封鎮二人,有感二人仍舊強力至極的掙扎,手持純鈞之劍的宗全踏步近前。
屈指對著純鈞之劍一點,上面獨屬于小師叔的封鎮之力涌出,玄關之下,任何層次的武者皆不能夠抵抗,長劍橫飛,漂浮于二人的頭頂,一道紫韻玄光擴散。
這一次,任憑純鈞之劍下的二人如何抵抗,都未能動搖純鈞半分。
“我等來遲,罪過也。”
分列咸陽宮左右兩端的宮廷護法而出,道家天宗宗全、陰陽家東君焱妃、月神三人身形顯化,行進廳殿上首,拱手一禮,緩聲而落。
緣由事發突然,他們距離興樂宮較遠,故而,來晚了一步,好在,并未出現大事。雖如此,也令得三人心中驚愕不已。
那此刻被鎮壓的二人,實力均是化神武者,更是手持干將莫邪名劍,二人合擊,不亞于一位頂尖的化神武者出手。
在場三人雖都是化神武者,但卻無一人臻至那般境界,若然武真君還在,自然無憂,可惜,武真君正在軍中伐趙,蓋聶先生也出宮歷練去了。
“哈哈哈,無妨。”
“好在此次武真君離宮的時候,送給寡人這塊護身玄玉以為傍身,想不到今日卻是印證了武真君之語,當真有宵小之輩欲殺寡人!”
秦王政體表的護身玄光不存,單手輕輕的將腰腹美玉摘下,其形體混元,隱隱帶著一絲紫色氤氳之光,先前未有力量而出的時候,看上去異常的華美。
而今,看上去,卻是有一絲絲細小的紋理在玉體表面出現,玉雖小,今日若非王弟送與自己的這塊美玉,怕是還真有可能性命休矣。
細細把玩著這枚玄玉,緩步而下廳殿,看著一側不遠處的韓非,秦王政深深一禮。韓非先生雖不助秦國,但其人卻是無害自己之心,剛才更是以身攔阻,當得一拜。
“來人,詔令院醫前來。”
又看著昏倒在廳殿內的趙高、李仲二人,眉目厲色光芒閃爍,道喝一聲,興樂宮外便是走入一隊精銳兵士,應秦王政令,一人禮畢,小跑而出。
“諸位無恙乎?”
左右而觀文武重臣,此刻似乎都被嚇住了,秦王政面上輕輕一笑,伴隨口中之言,又瞥著殿前被鎮壓的那兩名刺客,靜靜的看著他們。
“我王勇武,膽略非我等能及也。”
昌平君熊啟惶恐萬分,萬萬想不到,竟然會有此刻闖入大秦興樂宮,自孝公以來,還從未有過。腦海中又想著大王剛才的鎮定神色,拜服也。
縱有護身玄玉,但那種直面生死的膽色,也非常人能夠擁有。好在,玄玉無憂,大王無事,不然秦廷怕是要驟然亂了。
“大王雖有玄玉護身,貴體無憂。”
“但老臣以為,這般以身犯險之事萬不可再為之,今,一天下大勢未起,大王若有意外,豈非置大秦數代積累而不顧,豈非置諸夏萬民而不顧。”
不過,比起昌平君,國尉尉繚卻是不住的搖頭,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個道理諸夏通行,大王固然膽略過人,但觀剛才之事,卻無需如此。
倘若萬一有失,大業奈何,語落,深深一禮。
“哈哈,國尉此言差矣。”
“若是旁人欲殺寡人,也就罷了。但這等趙國游俠前來,寡人卻不能退,韓非先生有語: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寡人身為大秦之主,如何能夠畏懼這兩個小小的俠客。”
“來人,召麗良人來此!”
區區游俠之人,入侵大秦深宮,該畏懼的應該是他們,而非自己。此次將那二人擒拿,秦王政更是要向整個諸夏表明,俠客不容于秦國,也將不容于諸夏。
而且,今日過后,這些所謂的游俠劍客也得付出足夠的代價。
單手輕輕壓住尉繚繼續之言,于尉繚之語,秦王政自是明悟。但此事自己有把握,不然,也不會以身犯險,緩步而行,立于被擒的二人跟前。
數息之后,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