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令之前言語,你二人為趙國人。”
“如今,秦趙交戰,難道這就是趙國的兵勝之法?堂堂一萬乘之國,現在也淪落到依靠游俠、刺客的時候了,若然武靈王還在,該是如何感想?”
俯視著此刻被宮廷護法宗全一柄流光之劍鎮壓的二人,秦王政輕緩言之,雖可能猜出此次秦趙交戰,趙國會有奇招出,但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般。
莫不以為殺了自己,趙國便可取勝?趙國便可永存?趙國便可無憂?
“暴君!”
“要殺就殺!”
“今日未能殺你,以除諸夏大害,是我等無能,但我等絕不會是最后一人!”
接連重創,二人內力損耗極大,五臟六腑顫動,嘴角更是一絲絲鮮血不斷流淌而出,聽近前的秦王政語,趙飛雪手持莫邪之劍,欲要持劍而動。
但,下一刻,便是從頭頂的劍體之上,垂落至強之力,落于其身,再次重傷其身,持劍之手無力而落。感此,趙飛雪神情憤怒至極,血跡斑駁的容顏上,更顯癲狂。
“大王,此二人手中之劍為干將、莫邪。”
“若如此,二人應是趙國陘城書館的弟子,數十年來,陘城書館走出的弟子遍布趙國朝野,勢力不小,不在中山劍館之下。”
絕代風華,周身閃爍暗金色玄光,東君焱妃踏步而動,看著面前被鎮壓的二人,輕言脆語,說來,十多年前,陰陽家與陘城書館還有不小的糾纏。
“干將、莫邪,陘城書館!”
“想不到,上次被趙國拿回去的兩把名劍,會落在你等手中。如果寡人記得沒錯,陘城書館所在,應在太陘八口井陘口以東兩百里之位。”
“國尉何在?”
對于二人的身份,秦王政的確不太清楚,但也沒有興趣知曉。聞東君焱妃之言,目光落在二人手中之劍上,卻有不俗。
而且還牽扯到陘城書館,更是有趣,念及此,頭顱微側,余光看向國尉尉繚。
“老臣在!”
尉繚近前一步,拱手一禮。
“傳寡人之令于關外蒙武處,此戰,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寡人只要一個勝利。另外,下個月,寡人不希望在輿圖之上,再看到有陘城的存在。”
犯了錯,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秦王政再次深深看著面前的兩名刺客,那平靜如水的軍令為之下達,雖聲色不顯,但內蘊的殺伐之氣卻充斥每一個字內。
“喏!”
尉繚聞聲,先是神色一愣,輕嘆一聲,接下軍令。
“昌平君何在?”
軍令而下,秦王政又是一語落于熊啟身上。
“臣在。”
熊啟近前一步。
“即刻擬定王書,頒行大秦各大郡縣,即日起,若有游俠作亂,當全力追鋪,查其身份。若為大秦之人,夷滅全族。”
“若為山東六國之人,當行人署出,山東六國若不給予懲處,大秦鐵騎不介意助力之。”
輕描淡寫,又是一道文書落下。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