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道,她當真開了一家酒樓,每天等著你回來?你可知道一個女子等了你一輩子?”子墨咆哮著說道,他內心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很是憤怒,一個女子等到死都沒有等來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這讓他生起了一股無名火,他覺得那個女子當真不值得!
男子神色復雜,手中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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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啪”地一聲碎裂開來。
他也是大聲吼道,“我當然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因為我就是虺城城主,我怎會不知道?”
說完好像用盡了全部力氣,癱坐在椅子上。
嘴里一直低聲呢喃,我怎么會不知道?我怎么會不知道……
這一句話可謂是石破天驚,子墨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咬了咬嘴唇,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每天看著心愛的人在等自己,卻不敢去相見,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痛苦。
男子對著子墨苦澀一笑,“我第一次出海,不小心掉進了海里,當時我非常地害怕,我從別人口中經常聽說海獸的兇殘,海獸的嗜殺,但是那些海獸并沒有攻擊我,還一直保護著我,直到把我送上了岸,然后被那些修士所殺,從來沒有哭過的我,第一次為了幾只海獸嚎啕大哭,不由地想起小時候他們常說的,我不是人,是妖怪是兇獸,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也就在那個時候,我遇見了我的師傅,他老人家輕易地滅殺了那些修士,我非但沒有難過,反而覺得內心暢快無比,其實我師傅就是海獸一族的族長,但是開始他并沒有告訴我,只是經常會帶我這里玩耍,那些海獸把我當作親人,他們保護我,不會覺得我是妖怪,我是兇獸,只是把我當作家人,那個時候我就在想,為什么要獵殺海獸呢,為什么人族不能和海獸一族和平共處呢?他們也是一條生命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道嗎?”
男子低頭看了看那頭小獸,眼里滿是溫暖,那頭小獸也是抬起腦袋,蹭了蹭男子,一臉的享受。
“以前我覺得爹娘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后來爹娘死了,我就覺得師傅在哪里,哪里就是家,所以我格外珍惜,我不允許任何人來奪走我最寶貴的東西!”
男子猛地一甩衣袖,飄身而起,周圍的海獸一個個瑟瑟發抖,不知道自己的族長為什么會這么生氣。
“有一天師傅被人族大能聯合囚禁了起來,就在虺城下面的困龍陣里面,已經過了上千年,他們囚禁我師父,也只是為了一己之私,只是為了我師父身上的精血,因為我師傅的精血可以延長他們的壽命!”男子本來溫文爾雅的臉上,露出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那時候我修為不足,沒有絲毫辦法,后來我修道有成,但是還是無法救出師傅,因為困龍陣,太過于強大,那是專門針對我海獸一族的兇陣,我一怒之下就殺了虺城城主,因為他就是囚禁我師傅的主謀,所以我要親手改變這個局面,不但要把師傅救出來,我還要讓兩族不再廝殺!我就取而代之,成為了虺城城主,很少露面,只是讓副城主處理事情。”
是啊,這就是自己最初的愿望,到如今是否已經改變了,曾經自己立志調和兩族的矛盾,讓兩族不再廝殺,可是現在呢?
“然而后來我才得知,上一任虺城城主就是她的父親,你說,我該如何面對她?我只能每天遠遠地看著她,相親相愛卻不能相近,世界上還有比這痛苦的事情嗎?”男子一連反問了幾句,像是反問子墨,更像是反問自己。
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他不敢想,也不敢問自己,一旦想了,就沒有了后路可言。
人之所以痛苦,是因為需要做出選擇,所以他不能去選擇,只能沿著這條不歸路,一直走下去。
子墨聽到這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到底背負了什么樣的命運,才能有這樣一種執念!
子墨忽然有一個自己都覺得荒唐的念頭,他為何會在這里,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試探地問道,“莫非你……”
“你想得沒錯,我還是海獸一族的族長!”那男子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在子墨還在吞吞吐吐的時候,回答了他想問的話。
子墨今天已經被震驚傻了,張大嘴只能說出,“這...這...這……”一直伶牙俐齒的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