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也不矯情,笑著開口道。
“劍法與陣法相結合,就是劍陣!劍陣早已在修真界失傳多年,就連聽說過的修士都屈指可數,更別提修煉,據我所知,這近萬年來,也僅有我才會!”
白云遏說到此處,臉上露出一股俾睨天下的氣勢,他確實有這個資本,畢竟他乃是劍陣宗師。
“我早年自創了一種劍陣,名為九天獄焱劍陣!需要九把至少是本命法寶品級的飛劍來布置,這也是我縱橫修真界的資本,當年憑借此劍陣,我在修真界罕逢敵手,就算是我的師兄也不行!”
呵呵一笑,白云遏丟給了子墨一個玉簡,“我現在神識之體已經做不到將劍陣法決直接烙印進你的腦中,你出去了自己看吧,反正以你的悟性,想來學會也不難,我看你有一把品質極高的飛劍,看起來也是本命法寶,加上我的六把,這七把劍,現在倒也可以嘗試修煉此劍陣,威力比起真正的九天獄焱劍陣,自然小了許多,不過若是你能夠練成,也足以應付許多危險,日后將剩下三把劍尋到就是。”
“多謝前輩!”
子墨低下頭,神色復雜,白云遏不似百里春秋,是為了收他為徒,這個老人已經油盡燈枯,只是不愿意讓自己的畢生心血失去了傳承而已。
“晚輩自當不會辱沒了九天獄焱劍陣的名聲!”
子墨站起身,向著白云遏抱拳深深一拜。
“我也相信你定然不會辱沒于它,剩下三把劍的位置,被我烙印在了玉簡末尾,你且去吧,走你認為對的路,那就是對的,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
其實白云遏也一直在懷疑,那些早被人設定好的是非曲直仁義道德的世界是否是真的,他曾經試著去挑戰過這些早被定好的規則,只不過沒有成功,還傷害了身邊的人,所以他痛苦了這么多年。
而他現在所能夠做的,就是將自己最強劍陣傳給這個年輕人,剩下的東西都留給這個小子自己參悟,他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把自己當作了一把梯子,讓這小子跨過自己,然后走出一個屬于他的道路,一個將這片世界換一個天空的道路。
白云遏很是瀟灑的擺了擺手,似乎想要把子墨驅趕走。
“前輩,是否有什么未了心愿?可以讓晚輩代為效勞的。”
子墨正要轉身離去的身子一頓,咬了咬嘴唇,說出這句話,心里很不是滋味,雖然并未拜師,但是此恩堪比師恩,這是傳道之恩。
“若說未了心愿,倒是有一個,倘若有一天你遇見了破九州,替我對他說聲對不起,告訴他,我知錯了。”
白云遏想了想,然后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背對著子墨又擺擺手,讓他離去。
子墨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對著他再次抱拳,轉過身去,離開了此地。
破九州正是藏萬道的師傅,子墨不知白云遏與破九州有什么關系,又做了什么對不起破九州的事情,但是他將此事記在了心里。
一位對自己有恩的前輩臨終遺愿,自己沒有理由不答應。
“破九州,我的師兄,我要先你一步離去了。”
白云遏苦澀的說了此生最后一句話,好似完成了多年未了的心愿,他的身影直接投入了陣法之中消失不見,那六座陣法也是同時運轉到了極致,將此地徹底掩蓋,與此同時,困在須彌芥子陣中的南無月四人也消失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