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把簫拿在手中舞了個劍花,然后掃了帝江一眼,放在嘴邊就吹了起來。
這一瞬間,蕭萬法就后悔了。
太難聽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簫的聲音會這么難聽,仿佛有人拿著泡沫,或是指甲在不停地摩擦玻璃,這到底是怎么吹出來的
蕭萬法眉頭緊鎖,感到胸口好難過,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不擅長音律也有個度,怎么能夠如此極端。
酒元子吹得很賣力,如果不聽聲音,只看她吹簫的樣子,那叫一個優雅輕盈,畫面美好到希望就此定格住。
但配上那刺耳,使勁撓你骨頭的噪音,就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了。
她看起來就像個用音律殺人,無情絕義慘無人道的劊子手。
蕭萬法不敢捂耳朵,怕失去了酒元子的友誼,畢竟是他主動提要不要簫的。
但他此時覺得,就算換了其它樂器,肯定也是這樣的結果。
還好,自己沒有二胡和嗩吶
蕭萬法看向帝江,這個傳說中沒有耳目,卻熟知歌舞的神獸。
卻發現它好淡定,雖然沒有臉,看不出表情,但整個肉球散發出股正在好好欣賞的感覺來。
這讓蕭萬法有點疑惑,難道在它那邊,聽到的和自己的不一樣
突然,酒元子停了下來,一臉不爽地對帝江罵道“你給我好好聽啊”
她把簫狠狠塞進了蕭萬法懷中,怒不可遏地指著帝江罵道“是你叫我表演的,然后又不聽不看,你耍我是不是
其實你根本就聽不見,只是怕別人嘲笑你,才說自己熟知歌舞的吧
然后強迫別人在你面前跳舞唱歌,裝出一副自己能欣賞的樣子來,別以為我會像別人那樣上你的當。
你欣賞我吹的曲子時的樣子,根本就不對”
酒元子怒斥完騙子帝江,發現它還是一副在聽曲的樣子,頓時一愣。
蕭萬法在旁邊提醒道“元子,如果它聽不見音樂的話,你剛才罵它的話,它一樣聽不見。”
可惡
真的被耍了。
酒元子深深地看了蕭萬法一眼,立馬把剛才的話傳音給了帝江。
最后,她還多傳音了一句,“蠢貨,我可是被天庭禁制使用樂器,不準唱歌的仙女,難聽到玉帝都想自廢雙耳。
你剛才聽得入神,裝模作樣的樣子,別說被別的神仙看到了,就連赤鱬看到了都要瞧不起你。”
帝江的身體瞬間從朱紅,變成了深紅色,怒吼聲也從它的體內傳來,“你敢戲弄我”
一道鼓聲從帝江體內傳出,帶來了如狂風般的音波,直接毀掉了四周的樹木,玉石山體也在沖擊下爆裂。
蕭萬法不知道元子為什么要激怒帝江,但音波沖擊而來時,他第一時間舉起了劍。
與此同時,酒元子突然轉身撲向他,直接撞進他的懷中,抱緊他的腰。
“”蕭萬法一愣,還沒有伸手去摟她,來個轉身讓自己的背去擋音波,把她護在懷里,酒元子就整個消失了。
他被一陣風卷起來,始終保持在音波的前方,被這音波攻擊推行而不被傷害。
眨眼間蕭萬法就飛到了天山上空,身形突然垂直下墜,那音波撞在了禁制之上,發出了轟鳴之聲。
然后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一片羽毛,輕飄飄地浮在半空中,就像空氣中的一粒塵埃。
耳邊傳來了酒元子的傳音,“萬法,別出聲也別動,剛才我試過了,那帝江又瞎又聾,應該是靠神識或是氣味、聲波,要不就是靈力來尋找目標。
現在我化出本體把你包裹住,這里到處都是靈氣,還夾雜著些仙氣,我們和四周的空氣融為一體,它就完全找不到你。”
蕭萬法了然。
原來,現在我整個人都被元子抱住了。
可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呀。
猛然之間,蕭萬法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元子本體是仙氣,那就是無形。
就算結晶了,也是自己坐過的那堆晶體。
這意味著,她沒辦法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