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弟都不愿意用觸須去抓這種東西,而是用虛空把這具人形物提了出來,扔在了坑邊。
博立雙手擺成祈禱狀,小心翼翼地圍著人形物緩慢轉圈,他也不知道會挖出這種東西來,怎么看都像沒有頭和肩膀的尸體。
“貴客,現在怎么辦”他抬頭就無助地看向了酒元子,現在所經歷的事和東西,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酒元子用神識掃過這人形物,沒有感覺到危險,就做了個挽手袖的動作,“這東西有危險,你們都退后,我來開這個東西。”
然后她就作勢要過去動手,地弟卻搶先了,觸須飛過去用尖銳的尖角就劃破了那些布條,自覺得讓酒元子感到欣慰。
她還隨口關心了一下,“啊,地弟小心,可別受傷了。”
地弟美滋滋地干得更賣力和細致了。
布條被劃開后,那本來看著里面確實有東西,還包得很結實的人形物,一下就癟了。
就像有東西在里面化為無形物,從劃開的口子逃走了一般,布條都堆在了地上。
連個異象都沒有,這讓在場的三人都有點語塞,“”
酒元子又瞅向了博立,這家伙一定是壞蛋,人道毀滅算了。
博立此時也是滿頭的霧水,神母真的是半分面子都不給,難道放下來的神諭是假的
他很肯定這不是自己在做夢,是真的得到了神諭,其它愿力強的族人,也收到過這樣的警告。
大家是交流過,而且代代相傳下來,才禁止族中的人靠近這里,并不是誰心血來潮編的。
突然,地弟說道“元,里面有東西”
酒元子趕快看向那堆布,就看到布條下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起伏小得就像只蟲子。
她隨手吸過一根樹枝,小心翼翼地挑開了上面一層層的布條,然后便看到一條小魚,小到煮來喂貓都得一盆才夠的那種。
“小貓魚”酒元子有點意外,沒想到是條小魚,還以為是什么比較古怪的東西。
這條魚還沒有半根手指長,顏色很不錯,就像被重金屬污染過后,擁有五彩斑斕的色澤。
剛才它還動過,現在則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似的。
酒元子朝博立招了招手,“大叔,你過來看一下,這是不是你們神母的化身。”
博立本來怕有危險,退了好幾步,現在只能走上前來,往布條上一看說道“神母化身在哪我沒看見東西啊。”
“魚,這條小魚,你睜大眼睛仔細看清楚。”酒元子猛得一指那條小魚,這眼神是怎么回事,那么大的魚都看不見。
博立看著那小魚,沉默了一秒,立馬堅定地說,“這肯定不是我們神母,她是那么的偉大,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雖然來歷很古怪,但肯定不可能是無上的神母化身,他便補充道“應該是什么敵人,被神母封印在這里面,因為時間太久,才變得這么虛弱。”
酒元子點點頭,“你說應該沒錯,我相信你的判斷。”
話音一落,她就抬腳啪嘰踩了上去,還踩著魚碾了幾下。
博立愣住了,不可置信地說,“貴客你就這么把它踩死了”
酒元子不以為然地說“不然呢,你都說這不是神愿圣母了,那還留著它有什么用,不會以為我會把來歷不明的東西帶回去養吧。”
“你還是想辦法,這個域快完蛋了,魚什么的都不重要。”她嘴上關心無比,神情卻半分焦急和擔憂都沒有,主打一個事不關己。
禁物不堪一擊,防御全無,任人隨隨便便就打破,守了幾千上萬年的東西就這個樣子,要不是現在圣母族處在生死存亡之刻,博立都想罵幾句了。
地弟甚至覺得很無聊,還不如追著那大頭怪物進霧墻,可能還好玩一點。
就在眾人都失望的時候,酒元子的腳下突然光芒大作,五彩的光芒射了出來。
博立嚇得退后幾步,突然放聲高呼起來,“這是神愿之光,這小魚就是神母”
一股微乎其微的法則之力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