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又氣得去摸腰間的錘子,被兒子女兒死死拖住,老太太上樓前還怨恨地瞅了她一眼。
酒元子真是受不了這家人,氣成這個樣子,也不敢對自己動手。
膽子真小。
別看老板被兩個小孩死死拉住,好像是真過不來似的,但只要那兩個小孩松手,他一樣不會沖過來。
而且會茫然不知所措,得被小孩拉住,才會繼續對自己咆哮。
呵。
酒元子目送他們上樓,臉上寫滿了我還敢。
人都走光了,客廳里依舊開著一盞落地燈,她站起身又去把那幾幅畫的人眼睛全給涂黑,順便把肖像畫重新畫上黑鐵牢。
那兩個在玩水的小孩和狗,酒元子幫他們一人畫了個鐵籠子關了起來,可謂是萬無一失。
然后她便屋子里逛起來,公羊嫣提著電鋸跟在她身后,偽哥化身可愛狗狗緩和氣氛。
她們先是打開廁所門,看著干凈的廁所喊了一聲,“有鬼嗎”
沒動靜。
然后她又走到廚房里翻了翻冰箱,里面空空蕩蕩,似乎是怕半夜酒元子來偷東西吃,蔥花都沒有一粒。
更別說什么人頭,殘肢之類的東西。
最后兩人來到樓梯前,酒元子踩了踩,不會動。
回到沙發上,酒元子無聊地嘆了口氣,“要不現在上樓去敲門,把艾紫佳叫出來,她絕對會遇上鬼啊。”
“酒姐,她恐怕不會開門,而且這樣好沒面子。”公羊嫣說道。
酒元子想了想,看向了剛才被她涂黑的畫像,“小羊,記號筆的色要怎么才能洗掉”
公羊嫣想起了家長偏方,不太肯定地說“酒精或是汽油,不過要是沾到皮膚上,最好還是別用這些東西,對身體不好。”
“汽油啊,我有的是。”酒元子跑去把那張刻字的肖像畫取了過來,從袖里乾坤中拿出汽油,就淋了上去。
然后翻轉過來,直接在沙發布上來回摩擦起來。
公羊嫣欲言又止,想想又算了,反正不是我們的沙發。
下次還是別帶記號筆了,這樣好麻煩酒姐,明明只是擔心遇到迷宮,好用來做記號的。
看著酒元子在那興致勃勃地拿著畫像在沙發上摩擦,空氣中漫著一股汽油的味道,公羊嫣指著地下室的門對她說道“酒姐,我們不去地下室看看嗎”
酒元子停下了摩擦,看著她說道“我在等別人先下去看看,如果是實力太高的boss,我們可以跑的范圍太小了,就房子這么大,其它人也不會給我們開門。”
“酒姐,你真是高瞻遠矚考慮得這么周全,我果然還是太沖動了,完全沒想到這方面。”公羊嫣立馬打消了下地下室的打算,死了怎么辦。
酒元子擦拭了一會肖像畫,翻過來一看,整張畫上被擦得臟兮兮的不說,連上面畫的人像都糊掉了。
她愣愣地看著那已經沒有人形,糊成一鍋粥的畫,“小羊,畫糊了”
公羊嫣湊過來一看,這已經不是畫了。
她也愣怔地說“酒姐,我不是美術專業的,這個不太清楚。不過就事實來看,確實是糊了。”
“汽油能洗掉記號筆,畫上的顏料應該也撐不住吧”
“”酒元子沉默片刻,便雙手舉起畫作欣賞狀,“不愧是真跡,直接用畫框裝上,都沒有加一層玻璃。”
她把畫掛回了原處,就當沒有這回事發生,眼睛瞄了其它幾副畫一眼,這些留給老板娘擦吧。
但總不能就這么什么也不做地等到天亮,酒元子站在落地燈前,開始瘋狂關開燈,試圖再召喚一個胖鬼出來。
一樓的燈光不停地閃動,被她折騰了足足有三四十次,在一次關燈再打開之后,客廳里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五個人。
公羊嫣被嚇了一跳,嗷地一聲就提著電鋸跳起來,才發現是樓上的一個隊伍。
“你們鬼啊,下樓能不能發出點聲音。”她不滿地說道。
羅氏的人相互對視一眼,隊長羅不少走了出來,說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完成試煉任務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