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蟶丑陋的環形獠牙還殘留著些肉塊。
此刻,閣樓傳來巨大的震動,似乎有什么封印的東西自己覺醒。
蘇媚嘶吼著,從她的掌心有一顆雛形小樹正顯現而出,小樹散發著熒綠色之光,將幾人包裹住。
這是筑基期所擁有的能力。
蘇媚張開嘴,大聲的呼喊著,徐星不知道說著什么,他順著蘇媚恐慌的眼神看向閣樓通向二樓的轉角處望去。
大量的海蟶正從樓梯拐角處涌動而下,它們暗紅色的身軀,似乎是用人體身軀喂養的,狂暴且兇殘,竟還互相吞噬著。
徐星抱著哥哥站起身來,腳踝出一陣疼,刺入神經,這股疼如撕裂一般,朝著徐星嘶吼著,蘇媚頭冒大汗。
明察事理的徐星知道這閣樓上除了海蟶肯定存在什么妖物,他使用著最后一絲力量抱著昏迷得的徐海沖出閣樓大門。
將昏迷的徐海抱出閣樓后,癱倒在地,蘇媚正一點點退了出來,徐星大吼著:
“夯日呢,你怎么不救他出來?他也是一條生命呀,雖對我們不義,但不能置之死地。”
站在大門外的蘇媚聽著徐星的話,她搖了搖頭,似乎知道徐星耳朵短暫失聰。
看著蘇媚不為所動,徐星一瘸一拐著朝著閣樓內走去,當他來到大門口時,震驚著,房內被數量龐大的海蟶占據著。
而夯日的身上被大量的海蟶覆蓋,它們正在一點點啃食著夯日的身體,徐星一點點朝著里面走去,這時蘇媚拉住徐星的手,搖頭著。
即使蘇媚不讓他進去,但徐星的步伐沒有停下過。
終于,徐星一把將蘇媚甩開。
雖然他暫時雙耳失聰,聽不到蘇媚所說之話,但他知道,蘇媚不讓他進去是因為里面很危險。
可徐星絕不能讓一條生命白白犧牲,即使是夯日,他于心不忍。
在小酒館門口時,徐星回頭,大吼一聲:
“蘇媚姐,我聽不見,但我能撇下他不管!我的良心不允許我不救他!”
他一點點走進酒館,很快,密集的海蟶附著在徐星身體上,嘶咬著,徐星感到全身上下都在痛楚著,但他還是咬緊牙關,拖起被海蟶覆蓋的夯日,將他一點點拖到門外。
這僅僅數米的距離,是如此的沉重,他拖著夯日,酒館內被開辟出一條血路,越來越多的海蟶從閣樓拐角處的樓梯涌現。
它們嘗試著從閣樓里任何一個角落逃出,但卻無果而終,索性便貪婪的啃食著徐星。
此刻,閣樓外的蘇媚嘶吼著,她的那顆樹苗散發的熒光慢慢順著大門進來,將徐星與夯日包裹住,熒光附體的徐星,身上的海蟶漸漸掉落。
而這時,閣樓外一片綠葉,從紗窗插進去,片葉穿過之地,海蟶當即斃命,可徐星卻未發現,只是覺得身上的痛苦少了些許。
終于徐星將夯日從酒館內拖了出來,他們遍體鱗傷,全身上下的肉沒有一塊完整,他看著蘇媚,她也倒在地上,應該是耗費完了靈氣,心里默默的感謝著。
隨后看著躺在地上的哥哥與夯日滿足的笑了。
過度的失血,讓他感到眼前一黑。
周圍平民聚集的數量越來越多,徐星微弱的聲音響起:“快走,快走,這里海蟶發生災變了。”
說完最后一個字,徐星頭朝地,砰的一聲,砸在了石路上。
.....
迷迷糊糊中,徐星被徐海與蘇媚的談話吵醒。
“我弟弟他怎樣了?蘇媚,哎,我弟弟還是和當年一樣,他始終狠不下心來,要是他出了個三長兩短,我就算豁出我這條老命也要把夯家搞垮。”
“你弟弟,他很特殊,還未刻畫神紋在體內,但卻能抵御這些吸穴蟲海蟶的啃食,他的體質很特殊,與我們不同!”
這時,徐海的聲音變得緊促了起來
“這吸穴蟲,到底是何人培養?為何以前沒有爆發過,剛好我們入此地就會爆發?”
“這吸穴蟲,此次大有來頭!雖不知其來頭,但此物災變一出,必有大兇之兆。”
“那我弟弟雙耳濕沖,是不是需要很久才能緩過來?”
“不清楚,只要我們說話的時候,把音道,打開一點就行,這樣他可以通過我們的口型來判別。”
“哎,只有將音道打開一點,徐星才能聽見。”
“怎么聽起來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