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蛋居然還在睡覺?”
迷迷糊糊中,尤任光聽見一聲熟悉但恐怖的喊聲在高處響起。
我在哪?他是誰?
尤任光覺得眼前異常沉重,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真切。
“快他媽起來給老子去賺錢!還特么敢偷懶?”
我想起來了。他是和我媽結婚的那個男人。
我在家。
說話聲漸漸暴躁,那個男人一巴掌拍在尤任光臉上。
尤任光眼前一下開闊,他看見了那個男人骯臟丑惡的模樣。
披頭散發,雙眼迷離,說話時嘴里還噴吐著熏臭的酒氣。
“你這個雜種簡直和你媽一模一樣,媽的一個樣的臭脾氣!這賤人就是賤人,不知道要聽男人的話嗎?”
那個男人把臉湊到尤任光眼前一陣咕噥,臉上的油膩和坑陷近在咫尺,惡臭的口水亂噴,如同污水一般。
男人搖搖晃晃地把尤任光從床上揪起,一甩手狠狠的摔在地上。
“反了天了!小小年紀連話都不聽,長大還得了?就應該把你和那死狗養的賤女人一起死了算了!”
尤任光臉著地擦在地上,無皮的面頰不住的滲血,但他絲毫不在意。
他的目光對視了床下的女人。
紅色的紅色在女人身下染上猩紅的結痂,麻木的眼神已經失去了所以色彩。
尤任光瞳孔緊縮,脆弱的神經控制不住震動的雙眼。
披頭散發的男人有些癱軟在廢棄沙發上,似乎是酒勁上頭了。
他迷糊著眼靠在靠背上搖著頭,嘴里還不斷嘟嚷著一些廢話。
“你們這些人沒幾個好的,等我發達之后,你們一個個的都跑不掉!”
男人對著空氣指手畫腳,好像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就在他眼前,把尤任光丟在一邊。
尤任光慢慢爬起,雙眼里看不到任何光亮,世界的一切都在顛倒恍惚,感受不到任何東西。
這時,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一抹漫不經心的怪異扭曲微笑在他臉上綻放。
酒鬼迷糊一陣,發現尤任光還站在他前面,忍不住破口大罵:
“不是叫你滾去外面嗎!你他媽又裝傻是吧!看我不打死你這個狗雜種!”
說完就抬起手要打。
剛舉起手,男人發現自己突然就動不了了,一下子就從酒勁里清醒過來。
“你……你…怎么可能!”
一本深紫色封皮書漂浮在尤任光面前,紫色的枷鎖無形纏繞他全身,不給一絲活動的空隙。
尤任光雙眼反射不出一點點的光,嘴角帶著一點溫柔的笑意,好像是在親切的與某人交談。
但那個酒鬼感受不到一點溫暖,反而是全身如墜冰窖。
因為尤任光手上拿著一柄水果刀,刀片反射出男人驚恐的笑臉。
“你…你別動啊!我可是你的父親啊!你怎么可以這么對你爸爸!快停手!快停手!!”
聽到慘叫,尤任光臉上反而是更感興趣,溫暖的笑容里似乎更多了瘋狂和戲謔。
“原來如此。你是我的父親啊。那你一定很愛我的母親吧。”尤任光微微一笑,聲音輕飄飄的落入男人的耳中。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和母親一起團聚吧!哈哈哈!”
“啊啊啊啊!!!”
尤任光雙手一滑,酒鬼腿上的肌肉瞬間割下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