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朝歷代,不論那九龍金椅上坐的是哪位,也不論他昏聵與否,這雁門守軍都必定是當世強軍。
而折沖破陣營更是其中佼佼。
鄒老爺子眼尖,看到了對面匈奴人胸口處有一抹熟悉的刀傷,嘲諷似的咳了一口老痰吐在地上。
“原來是個差點被總鏢頭砍死的賊蠻。”
“扶風鏢局漏網之魚?”匈奴壯漢一聽頓時冷笑:“那瑞木老匹夫如今出手一次便會弱下三分,已離死不遠,我且看他還能猖狂多久。”
話雖這么說,可是心中猶有余悸。昨晚那一道遮天蔽日的金色刀影實在給他嚇破了膽,哪怕自己這邊三人合力,也是頃刻間便被斬的兩死一傷。
若不是自己一身橫練功夫,怕是也一起做了刀下怨魂。
心中不由又把那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袁老鬼罵了個狗血淋頭,說好了五嶺狂徒的實力也就高了一點點呢?這不明擺著坑人嗎!
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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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越是心頭火起。新仇舊恨一股腦涌上心來,對著鄒老爺子猙獰道:“且記住你爺爺我叫呼衍木那,待我拿了你的狗頭一道給那老匹夫送去,黃泉路上你們正好有個伴。”
鄒老爺子嗤笑一聲。
“多年不曾開張,今日正好拿你首級換壇老酒。”
說罷兩人身形一閃,黃沙揚起,兩道人影驀地撞在了一起。
............
鄒老爺子卸甲行鏢第三年末,路過了秦嶺山腳。
在一個叫青木川的小鎮外。他看到一個略顯瘦小的年輕人拿著一柄造型奇特的樸刀,一臉微笑的將一群來犯匪徒一個接一個地砍死。
刀起刀落,干脆利落,像是排好了順序砍瓜切菜一般。
這群縱橫秦嶺的巨匪,先是嘲諷,后又憤怒,接著變為驚懼,最后轉為絕望。
等到他們開始逃跑的時候,已經被年輕人殺的七七八八了。
直至一刀砍死了最后一個跑的慢的,渾身血跡的年輕人走到了鄒老爺子面前。
“且麻煩你照看我兩天,謝了。”
說罷,他便暈了過去。
......
兩天后,兩人一同上路。
“你不怕我是歹人?”
“不怕,刀會幫我。”
如玩笑一般。
但不知為何,鄒老爺子相信了。
......
年輕人似乎只是漫無目的的游歷著,遇見該死之人就提刀殺了。
不管難否,不論地位,生冷不忌。
一路殺了很多人,也救了很多人。
......
“鄒哥你是做什么的?“
“鏢師。”
“可以行俠仗義嗎?”
“可以。”
“那我一起!”
......
“鄒哥你是哪里人?”
“嶺南。”
“可是好地方?”
“盜匪偏地。”
“果然是好地方!”
......
此后五年,年輕人提著單刀,來來回回殺的嶺南綠林尸山血海,硬生生殺出了個“五嶺狂徒”的名頭。
而他的那柄樸刀,也慢慢變為了金色,生出了九道金環。
刀名鯤鵬,鏢局扶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