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劍陣,那一劍就破了黑木瞳的金瞳.
雙瞳金色混著紅黑色血液,沾滿白色的長袍.
瞳術師沒了雙瞳,就等于鳥兒沒了翅膀,無法在天空飛翔.
意爾子伸手一捋自己的白須,看著他雙眼已瞎,嘆氣道:“黑將軍,無極山一別,今日再見,貧道也算是了戰死的門人討一個交待了!”
當年無極山大戰,溟國四大家族乃是主力。而天繼眼一族的瞳術讓無極門吃盡苦頭。
黑木瞳咧嘴一笑道:“意道長,風采依舊。誅仙之威,今日算是領教了!”他的背微微彎曲,卻并未倒下。
佐佑男被他擋在身后,他不能退半步。
他是父親,除非跨過他的尸體.
意爾子,一抖浮沉,眾劍低鳴俯首。誅仙劍陣陣壁上的無數長劍飛起,插在二人周圍,扎成一個劍籠,將二人困在籠中。
“誅仙劍陣,七山弒神陣,全部開啟,當年你們溟國入侵也不過如此?我越來越好奇,究竟什么人能夠讓你們甘為其效力,而你們想拿這血飲劍又為何?”
黑木瞳一路上,已經想清了來龍去脈。不僅嘆口氣道:“喬天羽臨死之前布下這驚天之局。絕世之才!”
意爾子嘆口氣陰沉著臉道:“不錯,本來這代無極門掌教非他莫屬。可惜,可惜!當年攜子回教本就隱秘,除了他書信透露一二,旁人無何知曉。你們又是如何知道的?或者,無極門中何人是你們的內應?”
黑木瞳如根釘子擋在佐佑男面前,他感受到了佐佑男的變化。他微微一笑道:“今日的誅仙劍陣,七山弒神陣,都不如當年。當年的弒神陣,最差也是上凈真人,七位自然之境,何等風光。溟皇當年若非執意拿下無極門,繞道攻之,今日比奇還是不是比奇,另當別說。”
意爾子知他所言屬實,伸出雙手,喝道:“成王敗寇,多言何用!”揮手之間,又立了幾只短劍在劍籠上懸立。
一旦空間波動,短劍立墜,劍籠頓時可以絞殺二人。
黑木瞳也不反抗,將雙手摁在佐佑男背上,大吃一驚,她的整個精神世界已經完全封閉。
連他也不能窺入。
但更危險的是,她的整個精神世界就像被一根頭發絲支撐著,明明處于崩潰的狀態,偏偏那根頭發尖銳如鐵,硬生生站在那里,支撐著那個世界。
他不敢再次窺入,緩緩將真氣注入她體內。
意爾子毫不介意,此二人已是網中的傷魚,殺此二人已不費力。何況還有劍籠。他一揮手,血印劍拿住手中,長劍已變黑,劍尖缺失,斷刃漆黑中鉸接這絲絲血色,整柄長劍發出原本暗紅色的咒文,現在已經全無顏色,黑色無光。
再一揮手,裁稚劍也拿在手中,插于陣眼前。
血魔教沙加輕嘆一口氣,踏前一步道:“意道長”
意爾子仿佛這才注意到他,嗯了一聲。手卻并未離開血印劍,感受血印劍的奇妙魔力。
“神器也不過如此!”
沙加緩緩道:“此物乃本教圣物,還請意道長遵守比奇締約,將此物還給本教。”
“你還拿比奇皇室壓本門?喬無極怕,貧道可不怕!”聲浪一出,眾劍齊齊鳴叫,發出嗡嗡響聲,威勢驚人。
沙加拿出比奇皇室實則無奈之舉,誅仙劍陣威力太駭人。
“本長老實無此意,此物事關本教興亡!還請道長遵守締約!”沙加雙拳緊握。
“當年,你們殺喬天羽時可曾想到今日!你們當年為何不給天羽一條活路?今日,我來問你!”
“天羽偷盜本教圣物,乃確實被他們脅迫。但偷盜為鐵證,世間難容。比奇帝曾有囑托,血魔教也從未想取他性命,但他最后用晶爆石自爆,確實出乎人意料!”
“好一句,偷盜為鐵證,世間難容。那貧道問你,久聞瑪祖石廟外人難進。喬天羽如何能輕而易舉拿出血印劍?”
沙加頓時一身冷汗,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但卻不敢問。
一入石廟,永世不出。
每個進入瑪祖石廟的長老都是九云長老,在血魔教內千錘百煉過,絕對不可能背叛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