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午?”張慕奇道,“她跟這事有什么關系?”
許辭火了:“讓你打你就打,那這么多廢話?我明天晚上到西安,后天中午我跟你一起見李延河。”許辭啪的把電話掛掉了,
張慕只好給李小午打了個電話,剛把事情說了個開頭,李小午就奇奇怪怪的回了一句:“你去西安楊木了?他們找上你了?行了,這事我知道了”然后就把電話掛掉了。
張慕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這么快就把手伸過來了,張慕是塊笨石頭,可別把我李小午當傻瓜。哼!”李小午在心底里哼了一句。
形勢要比想象中嚴竣多了,許辭和張慕并沒能順利的見到李延河,不過李延河也沒有正式的拒絕他們,在楊木大廈13層的小會議室里,兩個人只能慢慢的看著投進玻璃窗的日光從西邊慢慢的向東邊移動,最后完全消失不見。
張慕的內心焦灼萬分,他現在就象是一條被烈日炙烤著的脫水了的魚,在快風干的爛泥潭里無助的跳動,就算是被麗科開除了,張慕倒也不在乎,甚至為此坐牢都可以認,但他的良心將從此背上沉重的債務,這輩子他不會再過的心安理得,所以他開始檢討和后悔,別人的眼中他是一個佞臣,可是自己為什么也把自己當成一個佞臣?
許辭卻一直很淡定,除了時不時的接電話,打電話,他就這樣靜靜的等待著、思考著,眼觀鼻,算觀心,如同一尊古佛一樣夷然不動,眼前這件事是有轉圜余地的。但這件事絕對不是如同表面般簡單,這絕不是錢學林犯了錯然后讓張慕當替死鬼這么簡單,錢學林根本不可能犯如此簡單低級的錯誤,不管是公司受損失還是張慕被處理,都對錢學林沒有半點好處,損人不利己的事,錢學林不會干。這一切的背后是什么?
許辭的鎮定影響了張慕,讓他自己與許辭的差距遠不僅僅是學歷和才能,靜下來,讓自己靜下來,許辭從開始就沒有責怪和批評自己半句,不是因為許辭大度,那是因為自己根本就沒入了許辭的眼,必須下決心改變這一切,只有經歷,才會升華,張慕想著。于是除了倒水,他也一樣靜靜的坐著,許辭不問什么,他不說話。
直到近六點的時候,李延河才和另一個微胖的老頭進了小會議室,許辭和張慕連忙站立相迎。
李延河哈哈笑著把手伸向許辭:“小許吧,讓你久等實在不好意思,很久不見你爸了,他身體好吧?”
許致的臉上的微笑極為自然:“李叔您說那里的話,李叔你百忙之中能親自接待,是小侄的榮幸,小侄那里敢有微詞,父親本來想來當面候教的,只是這一陣為了忙上市的事焦頭爛額,只好派小侄前來,等過一陣,他一定上門負荊請罪。”
李延河哦了一聲道:“去年就聽老許說已經排上隊了,怎么還沒進板嗎?”
許致點點頭道:“民營企業在這方面不易,難!”
李延河點了點頭:“確實,國家這一段時間改革的方向在東北,要振興老工業基地,其他都得等等。”他拍了拍許辭的肩膀,“你不錯,比你們家老大要知禮的多。”
許致低頭回了個禮:“李叔謬贊了,大哥只是為人比較率直而已,他跟父親一起創業,在父親身邊多年,又一直執掌公司貿易這一塊,實際經營和管理經驗豐富,眼界也開闊,小侄跟他相比,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