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雪的表情很奇怪,張慕看不懂發生了什么,他道歉:“不好意思,想著自己的事情,一不小心就走神了。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張慕發現單飛雪的眼神中有一縷痛苦和掙扎。
“沒、沒什么”單飛雪閃爍其辭,“跟你沒關系,只是突然肚子難受,跟你沒關系,我們先回家吧,我不太舒服。”
兩個人打了一個的,回去路上單飛雪沉默不語,與先前的表情判若兩人,張慕沒看懂發生了什么事,可是直覺覺得單飛雪是因為他對小雨的態度而發生的轉變,這也正常,沒有一個女孩子可以容忍自己有好感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思念另一個女孩子,這也好,反正自己與單飛雪也沒有什么,突如其來的開始,又莫名其妙的結束,反正自己還在頭疼與小雨以及與李小午的事呢。
到租屋以后,單飛雪似乎想把刀還給張慕,她拿在手中表情猶豫很久,最后沒有說話,只是回屋去了。
第二天中午,張慕第三次來到李延河的辦公室,現在他的身份不一樣了,他已經賣給李延河了,開價是1000萬,李延河要等他賺夠1000萬元才會放過他,張慕當然知道這是笑話,但是不管怎么樣,錢學林實實在在給自己挖了1000萬元的坑,自己想都不想就跳了下去,而且下去以后直接躺在那兒,拉都拉不起來。
李延河對張慕早有安排,在李延河辦公室,張慕第一次見到趙勁,這個日后可以和他把酒臨風的生死之交帶給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差,他的臉色蒼白,頭發有些亂,他的外套很挺,卻看到內衣領口上黑黑的印,這使的整套衣服看上去和身體那么不協調,他的身體似乎很弱,最可怕的他的目光,完全渙散而無神,根本看不出他究竟在注視什么,甚至讓人懷疑他究竟有沒有在看什么,他跟在那個叫劉傳鑄的人事科長的背后,無聲無息的坐著、躲閃著,更象是劉傳鑄的一個影子。而那劉傳鑄也生著一張苦苦的臉,眉毛有些倒懸,是傳說中所謂的慈眉善目。
辦公室主任童安誠張慕見過,一次一起喝過一頓酒,現在卻是滿面春風,臉上始終洋溢的笑容,張慕知道象童安誠這樣的都是成了精的老狐貍,想要從他們臉上或者眼中看出一點什么,至少以張慕目前的閱歷是做不到的。
李延河開始介紹張慕說,“張慕,在我那支老部隊退役,后來一直在浙江麗科化工做總經理助理,我們現在正在開發ENG系列產品,小張在這方面很有經驗,所以我化了大力氣把他從麗科那邊挖過來,我們首先表示歡迎。”
劉傳鑄和童安誠點點頭,馬上和李延河一起鼓掌,李延河壓了壓手以示夠了,他繼續說道:“我們楊木集團這幾年一直在嘗試著進行國企改革,真正走市場化的道路,雖然方案一套又一套,子公司一個又一個,但實際上你們都知道,我們的市場化道路是不倫不類的,反而班子越來越多,多到我們自己都混亂了。童主任現在身上掛著幾個職務?”他笑著問童安誠
童安誠也笑了:“大概是八個,象總公會、老齡會、退休職工協會這些的還不算,算上去的話十多個肯定不止。”
李延河哈哈大笑:“你還好,是八個,我還得兼著區里面和部里面的好些職務,二十幾個,上次你辦公室的小齊給我印名片,好家伙,密密麻麻,連名字都沒地方放了,后來我說行了,干脆除了楊木集團李延河以外,什么職位都不要加。”
劉傳鑄點點頭:“這個方面得學香港,掛什么馬會會員,高爾夫俱樂部會員,董事長只寫一個名字,也算有點這種味道了。
李延河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一說就跑題了,我的意思是,ENG公司以后就走真正的市場道路,總公司直接投資,垂直管理,董事長我來兼,但實行總經理負責制,內部行政、管理、財務全部按照市場那一套,除了財務審計和風險檢查以外,不再進行任何干涉,一切真正按照市場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