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孩子。”慕媽媽心里好生躊躇,決定不下。
李小午突然說:“要不這樣,現在這些孩子呢,我每個人都給他們補貼一點錢,或者在鎮小學邊上給他們找個房子,找個人照顧他們,那他們就不用每天來來回回了,你也可以放心的跟我們去西安了。”
慕媽媽道:“這個辦法是好,可是以后的孩子怎么辦?”
李小午道:“這樣,可以成立一個基金,以后凡是這個學校的孩子,以后都可以這樣去上學,過年以后我就去籌劃這件事,趕在明年暑假之前把這事辦好,這樣呢,等心怡上了大學,雅怡轉了校,你也可以放心的跟我們去了。”
慕媽媽猶豫了一下:“這個基金要化多少錢啊?”
李小午粗粗盤算了一下:“目前標準呢,租房、請人、十幾個孩子,維持運轉的話200萬就夠了。”
慕媽媽嚇了一跳:“200萬,我那里去找200萬,把這里全部賣了,連20萬也不值。”
夏青嘻嘻笑道:“阿姨,你不知道,小慕今年替公司賺了5000多萬,明年1個億沒問題,讓公司出這點贊助,沒問題的。”
李小午道:“嗯,200萬這點錢,小慕沒辦法的話,我來解決。”大小姐霸氣側漏,為了父母重合,2000萬她都愿意想辦法,何況自己急于在未來婆婆掙到面子。
200萬、5000萬、一個億,慕媽媽看著幾個人如同在報青菜蘿卜價格一樣報這些數字,下巴快掉到桌子上了。
幾個人聊了一會,又談了一點細節方案。張慕走出房門,天已完全黑了,天上有云,沒有月光星光,只有遠處村落里的零星燈光透出來,給無邊的黑暗增添了幾點生氣。
一聲笛聲響起,原來是夏青拿了笛子出來,是一曲《卡薩布蘭卡》,笛聲幽咽、清冽,一曲初生如同被夜幕壓著艱難前行,突然間刺破而出,仿佛黑暗中有勃勃生機在潛滋暗長。
張慕心頭冒出白居易《琵琶行》,“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易,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曲裊裊,慕媽媽沉浸笛聲中,“卡薩布蘭卡,我和你爸年青時看過這部電影。”
李小午看著慕媽媽所發出神奇的光芒,有點焦急,偷偷拉了拉張慕,跟他咬耳朵:“你家里有什么鋼琴啊,小提琴啊什么的?”
張慕哭笑不得:“大小姐啊,你看我家這樣象買得起這些東西的人嗎?簧風琴倒有一個,你要不要試試?”
李小午小聲道:“那玩意兒不會,還有什么快想想,不然我多丟臉?”
張慕想了想:“我爸有個古董吉它,不過十幾年沒用過了,你會不會。”
李小午道:“吉它倒也行,你去拿出來。”
張慕鉆進自己屋子,在床底下把吉它拿出來,外面的套子拿掉后,里面居然還挺干凈的,就是琴鍵上有點銹,不過無傷大雅。
張慕把吉它給李小午,李小午撥了幾個和弦,調了一下,開始彈奏起來,也是一曲《卡薩布蘭卡》,只不過曲聲歡快,節奏明朗,與笛聲恰恰相反,夏青放下笛子,在樂聲中翩翩起舞,衣裙翻飛,腳步聲隨著吉它聲踢踢踏踏,如同一個美麗的蝴蝶在山谷穿行飛舞,清醒脫俗。
心怡和雅怡都鼓掌:“夏青姐姐跳舞真好看,小午姐姐彈的也好聽。”
李小午心里有點氣苦,沒辦法,自己智商絕對可以碾壓夏青,可是這個場合,智商不夠用,它是生活白癡,才藝也不是她的特長,沒法比,她對自己沒那么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