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小心別亂說話,不要輕易表態,站錯隊,會死人的。”
臺下一片交頭結耳。
張慕點點頭:“那按照孫總的意思,我們楊木公司每一個領導干部不是在培養干部,倒象是只培養自己的接班人?在培養干部的時候首先考慮的不是楊木的利益,而是自己個人的利益?這是在培養人,還是在培養小團體?”
既然已經決定開戰,張慕便決定寸步不讓,反正你孫兵就是個跳出來挑事的,那么對自己來說,今天要遇神殺神,遇佛懟佛。
孫兵完全沒想到張慕居然敢這么對自己說話,這幾句話直接把他堵在空中下不了臺,他幾乎跳起來:“張慕,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集團公司常委成員,你就這么個態度跟我說話?”
張慕冷笑一聲:“我張慕沒教養,沒機會遇到象鄭總這樣的師傅教,所以就只會這樣說話;不過我覺得你被鄭總教了這么多年,這孝德文化也沒學到精髓嘛?為什么鄭總在臺上坐著,你這個徒弟卻在上面喋喋不休?”
“臺上臺下不過分工不同,但是尊重卻與臺上臺下無關,尊重是擺在心里的。”
“既然您說臺上臺下只是分工不同,那這些銷售工員來我ENG也不過是換了個崗位而已,為什么要跟原來的部門道歉?”
“你?張慕,他們說你囂張跋扈,我本來還多少有點懷疑,現在看你這個態度,我才覺得你簡直不可救藥。”
“囂張跋扈不知道,我這個人認死理,如果我做錯了,三歲小孩都可以讓我道歉,如果我沒錯,天皇老子到了也別想讓我低頭。”張慕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余地。
“我還治不了你了?”孫兵幾乎想要跳起來,他斜著一瞥,李延河微閉著眼睛在養神,仿佛眼前的事情與他全然無關,而趙紅衛微微給他使了個眼色。
趙紅衛神眼的目標是沈仲年,沈仲年正在和周生娟交頭結耳說著些什么,對了,這沈仲年究竟是什么態度?
本來說好,沈仲年下面也有四個子公司要來一起參與的,可是到最后的階段,這四個子公司居然因為各種理由都退出了,這沈仲年在打什么主意。
所以孫兵決定在決戰之前讓沈仲年先表個達,這樣就究竟可以分清是敵是友,免得引起誤傷。
“好,你目中無人有本事,那我們聽聽其他T委成員的意見,看看究竟是我孫兵一個人這么想,還是所有T委成員都會這么想?”
“T委成員中,還有另一位同志也在擔任子公司的負責人,我們先聽聽他的意見。”
他把話語權交給沈仲年。
沈仲年并沒有推辭,他清了清嗓子:
“剛才可以說是很精彩的論戰,這讓我想起以前聽過一個鯰魚理論,說挪威的魚夫把捕來的放到桶中后,沙丁魚因為太長時間不游動經常悶死,所以他們會在桶底里放上一條鯰魚,沙丁魚害怕,拼命的游,結果反而活得很好。”
“現在我看到了,張慕領導的ENG現在也成了一條兇猛的鯰魚,說實話,我在ENG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我們的二級子公司能這么團結,這么氣勢洶洶,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個人非常贊同這條鯰魚的存在。”
“老實說,我是非常羨慕,如果我們能源公司也能這樣搞一搞競爭,我是十分歡迎啊!”
臺下的一群老總都翻起白眼。
“站著說話不腰疼!”
“飽漢不知餓漢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