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搖搖頭,實在想不出老A中怎么會出這樣不會打架的菜鳥,他斜轉身體,一腳側踢,這一腳發力奇大,位置正中黃尚的胸腹連接部。
黃尚再一次倒飛出去,這下再也無法站直,象個蝦子一樣彎了身體,半跪在地上,而且,他的膈肌受到了強烈震蕩,不由得彎腰猛烈咳嗽起來,裁判連忙過去拍他的背,給他順氣。
黃尚一把推開裁判,艱難地站起來,這一次他才知道自己是完全輕敵了,對手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不堪一擊,而是很強,十分的強,比他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強。
他站直身體,擺好架勢,使出了從來未曾有過的認真。
可是張慕已經決心不再給他任何機會。
這一次輪到他高速沖上,高高躍起,左腳在前,斜踢而去。
黃尚見他來勢洶洶,不敢怠慢,雙拳一封,試圖正面迎上這一腳,卻不料張慕在中途已經變招,雙腿一叉一收,已然夾住了黃尚的脖子,同時身體象一個陀螺一樣,高速擺動。
黃尚站立不穩,身體在空中打了個半圓,啪地一聲,摔了個狗啃泥,他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已被張慕的剪刀腳牢牢鎖住,同時左手被張慕的雙手鎖住,反手扭出,他的手幾欲折斷。
他現在趴在地上,左手被控制,右手想幫忙卻根本伸不過去,只好硬挺著左手苦苦支撐著,可是腦袋被一雙腿交叉夾住,慢慢開始感覺頭暈。
他的兩腿左右擺動,左蹬右蹬,卻找不到半個發力點,也無法站立起來,只有不停地扭動和旋轉身體,試圖擺脫張慕,可是張慕牢牢控住了他的左臂,除非把左臂折斷,否則不可能脫困。
裁判已經知道黃尚絕無可能從這種十字橫紋鎖中擺脫出來,尤其是面對張慕這樣的殺手級的人物,更無可能幸免,只好跑到張慕身邊道:“好了,你贏了,我替他認輸,你放了他吧。”
黃尚卻用一個右手狠狠敲著臺面,艱難地吼道:“不準認輸,我不認輸,別想讓我認輸。”
張慕倒也佩服他的硬氣,他本來可以將他的手臂扭脫臼,終于沒有忍心,只是最大幅度的扭曲著,沖擊黃尚的極限。
黃尚的腦袋越來越缺氧,頭越來越昏,手也越來越無力,只是嘴巴依然在嘟囔著:“我不認輸,不認輸,我能堅持,我能贏。”
裁判拍拍張慕的肩:“放手吧,他已經半昏迷了,再這么下去,就真昏迷了。”
張慕也感覺到黃尚的抵抗已完全無力,知道裁判所說并非虛言,放開手,一個翻滾,從邊上站起身來。
黃尚回過勁來,搖搖晃晃,再次站了起來,渾身顫抖著試圖繼續向張慕進攻。
張慕的手頂住了他的腦袋,他的拳繼續打在張慕身上,只是拳力已經完全軟綿無力,跟搔癢似的。
裁判拖開了他:“好了,你輸了,你剛才已經輸掉了風格,再打,就連人品也輸光了。”
他向張慕鞠了一躬:“對不起,其實在第一擊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我算他半個師傅,這些年對他太慣了,才讓他養成這種性格,其實他不是這么無賴的。”
張慕哼了一聲:“裝什么裝,當裁判使盤外招,你以為是幫他嗎?你這是在害他,有什么樣的師傅,就會出什么樣的徒弟,一丘之貉。”
他又加了一句:“花拳繡腿,不堪一擊!”
裁判想要辯解些什么,只能嘆了一口氣,勝者王候,更何況張慕說的沒有錯,黃尚的招式是十足的花架子,樣子很兇猛,真打起來,破綻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