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哭笑不得。
慕輕舞走到門口卻又回過頭來:“要不要把下面的也給你,你會不會真的好這一口?”還沒待張慕開口,她已經推門而出,留下張慕盯著床上的罩罩。
他把罩罩拿出來,甩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然后他驀地發現,慕輕舞的杯罩,其實挺大的。
第二天一早,他先帶著錢學林去找了丁光川,丁光川被煙雨湖的項目占了兩天時間,各種要見他的人都排著隊,但他還仍然把與張慕的會面放到了優先的地位,張慕一到之后,把手頭的工作先停了,優先接待了他。
他跟張慕表達了煙雨市必須處理煙雨湖項目的決心,另一方面也向張慕表達了為難之處,畢竟正父受到許多條框的約束,不可能隨心所欲的辦事。
更重要的是,正父必須要考慮到各方利益的平衡,如果聯合方通過煙雨湖項目賺取了過多的利潤,實際上是透支了地方的財力和消費能力。
所以他希望張慕作為聯合方的代表,能適當的把經濟效益的目標降一降,也注重一下社會效益。
又或者說張慕能不能找到一個新的補救方案,讓聯合方在煙雨湖項目上所取得的利益重新流回煙雨市,帶動煙雨市其他地塊、或者其他行業的發展,取之煙雨市,用之煙雨市。
丁光川的話可謂務實到了頂點,張慕雖然與他交往時間不多,但是十分確信他是那種特別務實而又不失原則的官員,一個實在太難得的官員,這樣的官員,他如何能不敬重。
投桃報李,他向丁光川透露了楊木的底限,那就是——不能虧損,否則的話各種栓查、審計關都過不去。
至于丁光川提的新方案,張慕覺得有很大的想象空間,畢竟不論是楊木建設也罷,其他幾個上市公司也罷,目前都不缺乏流動性。
所以如果項目產生巨大的盈利,可以考慮將盈利在煙雨市進行再投入,也可以考慮在煙雨市保留數額巨大的固定資產。
比如自己,可以把ZX的規模繼續擴大,甚至以后可以把自己的管理中心全部搬到煙雨市來,這樣的話就可以為煙雨市帶來豐富的稅收和更多的就業機會,對煙雨市的長遠發展是有利的。
他把自己的這個構思告訴了丁光川。
丁光川心領神會,他微笑著點點頭,表示他懂了,這個底給他以后,意味著煙雨市正父將會有更多的調節空間,而他在向兩位主管領導匯報情況的時候也有了更多的角度。
他也給了張慕一句話:“皇帝不差餓兵,煙雨市正父不是來坑人的,但聯合方也不能指望因此暴利,畢竟暴利都取之于民,我們必須對人民有交代!”
丁光川實在太忙,給張慕留了將近三十分鐘的時候,然后就讓下面的人具體對接帝都路項目的事,這實在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錢學林插不了話,也不敢插話。
錢學林現在徹底明白了,帝都路項目之所以這么順利,并不是他錢學林的攻關能力有多強,而是因為這件事本身就是戴著帽子的,而張慕之所以讓他來管理該項目,也不是因為他的能力,而是在考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