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單飛雪一臉正經的表情,張慕忍不住腹誹:“你現在有什么事啊?”
不過這樣看來把單飛雪留在寧市與陳家繼續加深感情的計劃就執行不下去了,自己總不能當面把單飛雪的話戮穿吧?
他腦子一轉:“那個要不這樣,二叔,馬上國慶節了,你和嬸嬸還有世賢一起來西安,讓飛雪陪你們好好轉一轉,要論歷史,西安可不比寧市簡單哦!”
陳世賢馬上響應:“好啊,好啊,這次國慶節,我們就來個全家西安游,我現在就馬上安排行程。”
張慕微笑:“你安排什么啊,讓飛雪安排吧,這是她的工作特長,所有的路線和日程,就全程讓她安排。”
陳家人都露出了狐疑的態度,畢竟單飛雪的年齡還太小,再加上她總是那么弱勢地出現在眾人面前,所以,所有人都下意識把她和柔弱這個詞語放在一起。
張慕看著他們的表情,笑道:“唉呀,你們是不相信飛雪啊?你可不要小看飛雪啊,她不光有這個能力,還是個才女啊!
二叔,你還記沒記得那個很有才情的夏秘書?”
陳平靖點點頭,夏青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她不僅是有才情,而且應該說是非常有才情,讓陳平靖不得不服。
張慕微笑著:“我們飛雪可不比那個夏秘書長差,嗯,可能也就差那么一點點。
你們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聊了什么嗎?”
單飛雪臉一紅,她當然記得那個突然抱住自己的張慕,可是張慕為什么突然要說這個?
張慕說的并不是這個,他開始背起單飛雪給他講的第一首詩經來: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當時飛雪在酒店前臺向我推銷旅游線路,她是用這首詞來介紹秦直道的,給我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我現在都還記得!”
陳世賢悠然神往:“好凄美的詩句,實在實在,唉,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不過張慕哥哥您說的沒錯,飛雪實在是太有才情了!”
單飛雪突然有點想落淚,自己只念了一遍,原來張慕竟然記得這么牢!
原來他第一次時竟然把自己念過的一首詩經記得這么牢!
她的內心絲毫沒有因為張慕夸獎她而開心,反而滿滿的傷悲!
她的這種情緒流露被裴菲感覺到了,裴菲以為單飛雪回憶起以前堅苦的生活,所以才會感到傷心。
確實,那個時候的單飛雪幾乎就跟現在陳夢嫻的年齡一樣,但卻無父無母,得自己一個人照顧自己,怎么能不讓人傷心。
她忍不住摟住單飛雪的肩頭:“不難過,不難過,現在都好了,一切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