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笑了,他也不跟秦晚松爭,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行,唱歌,唱歌行了吧,那你怎么會想到去唱歌的?”
秦晚松問三人道:“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張慕點點頭:“今天算是我們陪你解憂,只要你想講,我們就愿意聽。”
秦晚松又給自己灌上一杯酒,仰起頭,幽幽地說道:
“你們一定想不到,在我大學的時候,我的理想跟我現在在做的事一點都沒關系,我一心想做的,只是一個歌手。“
張慕很驚奇的看著他,夏青和單飛雪卻似乎并不稀奇,以秦晚松剛才的歌聲,絕對有做歌手潛質。
秦晚松沒有管三個人的目光,繼續說道:”
那個時候,大陸的歌壇不是像現在這樣群星閃耀,絕大部分的流行音樂,都來自于港島。
而我們海東,與港島離的最近,所以一度曾經引領了大陸流行音樂的潮流。
當時我和幾個志同道合的人都有遠大的夢想,想做國內的四大天王,想做國內的Beyond,于是自己組建了一個樂隊,我是貝斯手,兼作詞和作曲。
雖然我當時家里的條件非常好,可是我一心以為做藝術和音樂就需要有磨練,所以我從來沒跟隊友們透露自己的家境,而是一心只靠自己的努力養活樂隊。
那個時候真的很堅苦,我們五個人擠在一間小小的音樂工作室里,吃最糟糕的食物,穿最便宜的衣服,還在白色文化衫上的LOGO都是自己用油墨畫上去的,把一切錢省下來買設備。
為了賺錢,我們走穴,參加一切可以參加的商業演出,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機會。
我們去酒吧唱,去夜宵攤唱,去別人的婚喪儀式上唱,去地下通道唱,像今天在商場前面唱歌,已經算是很好的環境了。
從某個角度說,我們是很成功的,我們有一首歌,甚至登上了地方音樂榜的前幾名。”
秦晚松輕輕唱道:“在冰冷的角落里茫然失措,眼中的世界有太多無奈,身陷于黑暗是祈求天明,我只是個被你遺忘的人......
我天生就是個癡情的人,你怎會當這是游戲一場......
假如我讓自己不再醒來,哦夏天里就會有雪花飛舞......”
張慕無感,單飛雪卻忍不住夸贊:“真好聽,歌詞也好有味道,只是這首歌的曲調跟許美靜的《鐵窗》好像哦!”
秦晚松笑笑:“我的功底不夠,只好借用了其中的基調,再自己作詞,就成了這樣一首歌。”
夏青樹起了大姆指:“不管怎么說,從今天開始,我要對你秦總刮目相見,即使只是借鑒,這份功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的到,你是樂隊的核心嗎?”
秦晚松搖搖頭:
“我們樂隊的真正核心,是一個叫蘇醉的女孩子,她給自己取的藝名叫宿醉。
她是一個吉他手,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最勤奮的吉他手,我甚至見過她一天連續十幾個小時都在那兒練吉他。
她也是我親眼見過的彈吉他的彈的最好的女孩子,能夠連續的六輪指爆發,那種節奏,能讓人的靈魂都為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