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白了他一眼:“你開什么玩笑啊?國企的所有采購都有一套嚴格的規章制度和程序,如果可以像你說的這樣亂來,國有資產早就流失光了。”
羅家濤有點不相信:“是嗎?為什么我聽到的和經歷的都不是這樣的?”
張慕嘆了口氣:“我不敢說一定沒有害群之馬的存在,但是絕絕大多數人都不敢玩忽職守,至少會照章辦事,做足流程。”
羅家濤想了想:“要不這樣吧,這個人在魔都,如果方便的話讓他過來一趟或者我們過去一趟。”
張慕想一想:“讓他過來吧,也看看他的誠意,我在帝都等他,就約在明天吧。”
羅家濤有些猶豫,他明天舍不得與夏青的香山之約,不過轉頭想想,如果張慕同去的話,自己去了也沒什么用,半點機會也沒有。
他偷眼看了看旁邊的秦晚松,心里一聲冷笑,自己和父親是親口被夏青拒絕過的,就憑夏青對張慕的感情,秦晚松還是拉倒吧。
單飛雪卻是舍不得:“慕......張總,你明天又沒空啊?”
張慕對她笑笑:“飛雪乖,明天這件事也很重要,今天晚上陳世賢也到了,他也得在新公司合作協議上簽字。
明天去香山的話,就讓他陪著你去吧,這樣的話,你們四個人就不會冷清了。”
單飛雪有點不開心,但還是委委屈屈地答應了:“知道了。”
張慕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八點半,張慕從外面運動回來的時候,居然在酒店大廳里遇到了羅家濤和他的朋友。
他的朋友是個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體頗為高大,帶著一副眼神,斯斯文文的,眼見張慕跑得滿頭大汗,不由得大聲贊嘆:
“啊,羅總,真沒想到張總如此年輕還這么的愛鍛煉,實在是我輩的楷模啊!要是我年輕的時候也這么愛鍛煉,現在身上就不會有這么多病了。”
張慕只好謙虛幾句,然后告歉:
“不好意思,二位,實在沒想到你們來得這么早,等我上去洗個澡,換件衣服馬上下來。”
他急匆匆地隨便用熱水沖了一下,然后急急忙忙地趕下樓去了,時間剛好趕得上吃早餐,于是三個人便在早餐自助餐廳開始聊起事情來。
羅家濤的朋友自稱他姓吳,叫吳不群,浙省甬市人,早年是在甬港港口做進出口貨物運輸代理的,后來又做大宗商品貿易,賺了一點錢。
現在長期在魔都,還在魔都開了一個不小的娛樂會所。
吳不群的自我介紹讓張慕感覺他是典型的浙江人,而張慕也在浙江呆了很久,又跟許辭的關系特別熟,所以對他的說話方式和思維方式很是適應。
而吳不群聽張慕介紹曾經長期在上虞呆過以后,也立刻感覺與他拉近了距離,他笑嘻嘻地:
“上虞跟甬市只隔了七十多公里,高速上不用一個小時,我們也算是半個老鄉了,熟人好辦事,有機會還請張總回去指導一下。”
張慕微笑著答應了:“最近我確實得回趟上虞,如果有機會,一定去甬市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