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明白,明明如此深愛,為何沒有回憶?”
張慕只好含糊的解釋:“小雪,你只是失憶,等到你身體好了,一切就會回憶起來了。”
單飛雪盯著張慕的臉,慢慢地說:“慕哥哥,你在騙我。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的失憶,我得確不會有記憶,可是周圍的人總會記得。
可是現在呢,為什么連周邊認識我的人都沒有我們的回憶?”
張慕指著李延河:“怎么會沒有記憶,你爸爸,阿姨,夏青姐姐,跟你最熟悉的人都知道啊?怎么可能沒有記憶?”
李延河把頭點得飛快:“是啊,是啊,我們基本知道,一清二楚!”
單飛雪把頭轉向李延河:“爸爸,那你說一件,關于我和慕哥哥之間的恩愛的往事。”
李延河頓時語塞:“那個,那個,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是我女兒,所以我對你的關注還不夠,一定要說什么的話我真說不出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哦,想起來了,關于你的工作,你是我親自批準從酒店直接調到辦公室里的。
你現在在新崗位上呆了不少時間,肯定知道我們楊木的規矩了,如果沒有什么特殊情況,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調動的。
我就是因為知道你和小慕之間的特殊感情,才會作這樣的調動啊!”
單飛雪神色黯淡,滿臉凄苦:“你們都在騙我,我知道你們這樣騙我是為了我好,可是我也知道你們得確是在騙我。
我一直在回憶與慕哥哥的過往,可是我回想起來的卻不是什么甜蜜的東西。
我反而經常會夢到一個黑暗的小屋子,里面有好幾個窮兇極惡的人,他們污辱我,后來慕哥哥趕過來,開槍把他們殺死了。
那個夢好清晰好真實,我看到有個人額頭上開了一個大大洞,還看見有個人手突然斷了,血像噴泉一樣的噴出來,還噴到了我的臉上。
我還看見很多警察,最后慕哥哥拿著槍沖了進來救了我,后來的情景,我卻一點都無法回憶起來了。
我只是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在夢中出現的,還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
張慕伸出一個手輕輕摟著單飛雪:“小雪,你不要怕。
你想想看,如果發生了這么大的一件事,為什么警察沒有來找你問案呢?為什么新聞什么的都沒有報道呢?
還有,你看慕哥哥,什么時候當過警察?沒當過警察,怎么會拿著槍呢,對不對?
所以啊,這肯定是你做的一個惡夢。
你一直精神狀態不太好,容易做惡夢,但是夢這種東西,就算再可怕,只要醒了,就什么事也沒了。
你看,你爸爸和阿姨都在,我也要,你什么都不用擔心,什么都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