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看著他們長大,就如同看到我和李延河的影子,連后來的命運都幾乎一模一樣。
劉勁跟童年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每個人都以為他們會是最幸福的一對,一如當年我和李延河的命運。
沒想到他去了一趟草原,帶回來一個齊遇,然后著了魔似的要跟她在一起,不管童年怎么努力都沒有用處。
我看著童年,就像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所以我不愿意童年陷入和我一樣的結局,不能讓那種野女子輕易得逞,這才想方設法導演了這一切。”
童安誠道:“這些我都知道,我也理解,可是你把齊遇趕走就可以了啊,為什么要搞實驗室,甚至還要那樣打擊李小午呢?
你可是一向來待李小午比親生女兒還要親的。”
閔柔搖搖頭:“有時候事情你不必問,我也不會說,你聽了以后對你也沒有什么好處。
李延河和小午,兩個人都是我這輩子最在乎的人,我怎么舍得讓他們出事,我做這些,也只是在變著法兒的保護他們,讓他們得到更好的東西。
比如小午,她就不應該去搞什么實驗室,她應該去嫁給她的學長,然后通過這個橋梁進入頂層的位置,遠遠比我更高的位置,統領整個醫藥行業。
以她的才能和情商,一點都不難,她所有能力都遠遠超過了我,再加上有一個強有力的后援的話,那里的敵人,對她而言,都只是笑話。
再比如說老李,也不該永遠呆在楊木這個位置上,他還年輕,還應該有更高的追求。
他應該力保楊木穩定,不要出任何問題,做好官樣文章,一心向上運動,早早進入部里去爭取一把手的位置。
可是現在呢,李小午被那個張慕迷得暈頭轉向的,什么都不管不顧,整天泡在乘州的實驗室里做實驗。
而老李呢,則被張慕忽悠著搞什么內部管理體制改革。
這種改革,成功了不會有什么好處,反而會被當成出頭椽子,別的單位都嫌多事,更是觸及了無數人的利益。
而失敗了,則會被墻倒眾人推,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從此永遠抬不起頭來。
我好幾次旁敲側擊地提醒他不要搞這種東西,可他根本不聽,還越搞越來勁。
更可氣的,單飛雪那小狐貍精,也是張慕找回來的,現在整個李家被他搞得雞飛狗跳的,沒有一天安生。”
童安誠笑了:“這張慕還真是一根攪屎棍!”
閔柔怒道:“你還笑,我現在頭都大了,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處理,你來幫我出個好的主意。
不過你給張慕的這個評價,還真是恰當。
老實說,我看他的第一眼,心里就很不舒服,完完全全的土包子一個,也就是能入得了我那個土包子姐姐地眼。
現在搞了這么多事以后,我是越看他越不舒服。
而且這張慕還是個屬驢的,我讓靖元想方設法,旁敲側擊,給了他那么多的提點,教了他那么多的方法和潛規則。
他倒好,該學的不學,把聰明勁全用到不該用的地方去了,上躥下跳的整天折騰,上次更是直接挑上了孫兵和趙紅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