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爺子嗤之以鼻:“你以為我是瞎,還以為我是傻,是被打的還是被撞的會看不出來?
算了算了,我也懶得在這件事上跟你追究了,我再跟你說說交友的事。
你得知道,看一個人是什么品位,有時候需要看得是與這個人交往的人是什么樣的品位,你跟刺刀他們在一起,別人就會以為你是一個小混混。
而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整天那群家伙在一起,你最終一定會和他們一樣成為小混混的。”
胡哥嘟囔著:“爸,我又沒有跟他們一起合作做生意,就是跟他們打會牌而已,皇帝也有草鞋親,刺刀也是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我用得著跟他們劃這么清嗎?
人家刺刀跟我也是君子之交,根本沒有從我家拿什么好處,我結婚的時候,他還鞍前馬后的幫忙呢,車子都替我借了兩輛,這樣的兄弟,怎么可說近墨者黑?”
胡老爺子哼了一聲:“你還記得你結婚了啊?既然你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了,有那閑功夫就不能在家陪陪老婆嗎?
你們結婚都一年多了,為什么不能早點替我生個孫子或者孫女的嗎?到現在為止都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看責任都在你,整天看不到蹤跡,實在太不像話了。
前幾天親家翁還跟我聊起這個事,要讓我多督促你一點,害得我一張老臉臊得都不知道往那擱。”
胡哥在肚子里不停地腹誹:“還不是因為你,給我娶了這么長得這么平庸的,要是能娶個像李飛雨這樣的,我天天晚上都用勁給你造人。
跟這個女人,我那里提得上興致,要是你有興趣,你直接把她接手了去,替我生個弟弟我就當不知道,我不介意。”
當然,這些話也只是他腹誹,怎么也不敢在嘴巴里說出來,他嘴里只能不情不愿的解釋:
“爸,生寶寶這種事,也不是說來就來的,可總是會有的。
現在這個階段正是我事業最重要的時期,我當然得首先全力經營好事業了,大丈夫要成家,也要立業,我不能讓人家覺得我是個啃老族,是個蛀蟲。”
胡老爺子更是上火:“什么事業?你一個放高利貸的也敢事業事業的吹,我告訴你,要擱在四十年前,你這種人就屬于村里的惡霸,全都得跪在臺子上挨人批斗......”
胡哥剛要反駁,他媳婦卻替他說話了:
“爸,您別生氣,這事真不怪英俊,要怪也得怪我這個當媳婦的肚子不爭氣,英俊他沒有對我不好,也沒有冷落我,真的。
還有爸,您得相信我,我真沒有跟我爸我媽抱怨過什么,也一直在說英俊對我的好,我絕對不是那種愛搬弄事非的長舌媳婦。
這趟春節回家,我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我那個爹,我看他當領導是當成老糊涂了,什么事都想要插一手,我既然嫁到胡家,那就是胡家的媳婦了,我生不生孩子那里輪得到他來管,他在背后說這些,簡直比說我壞話還讓我感覺可惡。”
胡老爺子指著兒子:“兒子,你聽聽,你聽聽,你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哦,能娶上這樣一位好娶婦,你咋就不知道珍惜呢?”
胡哥的媳婦補充道:“爸,英俊沒有你說的那么糟糕,他真的很努力,也很拼,你們不知道,這幾天他應該是遇上什么難關了,整個人都沒心思,整晚整晚都睡不著。
我想,他是為了讓家里不替他擔憂,所以一個人把所有的壓力都抗下來了,所以你老就不要再怪他了,再怪他,他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