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點點頭:“致富是可以,可是也不能搞歪門邪道啊!”
紀大寶一臉無奈:“張哥,真不是我想搞歪門邪道,你說,我們這個村里要致富能靠什么?
靠山腳下面那千把畝的水田,靠后面大山上的那些苗藥,還是靠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起去外面打工?
現在正父搞旅游開發,確實,象這樣的天氣里會有一些驢友進來住住我們的民宿,可那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有時候會像今天一樣爆滿,有時候卻十天半個月都不來一個客人,這個當不了主業啊!
再說了,一個村里能搞多少個民宿,別的不說,我們這里連自來水都沒有,象我家這個民宿,本來可以搞大一點的,就是因為自制的自來水系統能力不足,只能建到這種程度了。
就這樣的硬件條件,你說,還能搞什么?種果樹,種草藥?就這種交通條件,唉!果子運到縣城的成本都比人家外面批發進來的貴,根本沒有競爭力。”
張慕這才重新審視起紀大寶來,不管紀大寶具體有沒有在做事情,但是至少證明一點,他確實是在想這方面的問題,而且已經想到了點子上了。
這讓張慕的心里很是高興,一個地方的改革終究竟不是靠一個人、一個政策或者一條路可以完成的。
最終一定需要有紀大寶這樣的人,縱然他們幼稚一點,縱然他們激進一點,縱然他們簡單一點,可是只要有了想要徹底改變的心,那么改革的成功,就真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困難總是存在,辦法也不是天然存在的,路是靠眾人一起走,才能走出來的。
他微笑著:“我這次來,倒確實有意在這里投資一點什么,我們這里遠離城市,我記得我們周邊山上是有不少茶園的,我要投資一個茶廠,收購茶葉進行加工。”
紀大寶奇道:“我們這里又不產什么特別的名茶品種,原來的幾個茶場做的也都是大路貨,張哥你為什么想要經銷茶葉啊?這個可不見得是什么好出路。”
張慕搖搖頭:“我這次做茶葉,并不看重什么名茶的品種,而是看中我們這里遠離工業,空氣良好,沒有任何的污染。
而我們的茶農在種茶樹的過程中也幾乎不施農藥和化肥,所以茶葉也很少化學殘留,這才是我看重的品質。
還有一個,我們這里有非常特殊的兩個茶的品種,一種是黃茶,一種是萬花茶,我雖然不懂茶,但是我希望把這兩個茶的品種做到奶茶里面,也許可以做出一條不一樣的路。”
慕輕舞眼前一亮:“黃茶和萬花茶,沒怎么聽過唉!”
魯薇薇終于得到一個可以賣弄自己的機會了:
“你久居國外,可能確實沒聽過黃茶,還有黑茶,黃茶的名氣其實不小,比如著名的‘君山銀針’、‘蒙頂黃芽’和‘霍山黃芽’都屬于黃茶的品種。
這種茶更接近于紅茶,也是一種輕度的發酵茶,但是他與紅茶不同的是,它在加工過程有一道燜黃的工藝,屬于主動發酵,而重度發酵的黃茶又被稱為黑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