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意思是?”
“老臣以為不僅是皇后和五皇子寵愛她,哪怕是梁王對這個公主也是寶貝的很,直到快要成年才讓她在眾人面前露面,想來應該是想要為這位公主殿下擇婿了。”
宇文懷點了點頭,“丞相言之有理,不知丞相有何想法?”
“陛下不是有幾位適齡的皇子嗎?可以趁此向大梁求親。”
“兩國和親卻是可以,可是丞相的想法并沒有這么簡單吧?”
南楚皇帝也知道,如果只是簡單的和親,似乎還用不到這個丞相如此操心。
“陛下圣明,老臣的確有些一些想法。”
“哦?說來聽聽。”
宇文肆站出身來,鄭重道:“這么多年來,雖然我南楚與大梁摩擦不斷,可是咱們最大的敵人并不是大梁,而是鎮守云南的穆王府以及穆王府所轄的十萬鐵騎。”
提起穆王府,南楚皇帝的臉色也是有些難看,“不錯,大梁北有北燕和大渝兩個強國虎視眈眈,大梁大部分精銳也都駐扎北境,咱們南楚一直想要北上卻被云南的穆王府擋在那里不得寸進,朕也一直想要將穆王府消滅,卻始終不得其法。”
宇文肆:“穆王府的十萬鐵騎的確是咱們的心腹大患,可同時也是他大梁皇帝的心腹大患,就連當年的赤焰軍他都能毫不留情的消滅,又怎么容忍一支只服從穆王府的軍隊存在呢?”
“可這與求親又有什么關系?大梁皇帝留著穆王府自然有他的用意吧。”宇文肆說的有道理,可是宇文懷還是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道道。
宇文肆繼續沉聲道:“具老臣猜測,梁帝之所以不對穆王府下手,一是穆王府世代鎮守云南,他插不進來,二就是擔心一旦他逼迫過甚,穆王府會倒向我南楚,到時候損失最大的就是大梁。”
宇文懷點了點頭,似乎也明白了宇文肆話中意思,“所以丞相想用和親免除梁帝的后顧之憂?”
“陛下圣明,此只為其一。”
“哦?那接下來呢?”
宇文肆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跪倒在地,高聲道:“其二就是割讓黎城以作為咱們求親的誠意。”
宇文肆的話引的滿朝嘩然,割地對于一個國家來說那可是最大的恥辱,那是稱臣的表現,雖然南楚國力不如大梁,可這么多年也從未有過稱臣割地的事情發生。
宇文懷也是面沉如水,“丞相,你可知此事的后果?一旦割地求親,朕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對得起這南楚的國民?若不是看你多年來兢兢業業,朕都要以為你是大梁人了。”
宇文懷的話不可謂不重,聽的宇文肆也是冷汗淋漓,“陛下,老臣絕無他意,黎城雖然歸屬我南楚,可是卻與云南接壤,每逢戰事,無論是增援還是補給都頗為艱難,且耗費巨大得不償失啊,一旦將黎城割讓出去,以梁帝的為人他一定會派遣自己的軍隊駐守黎城,不僅可以斷了穆王府的后路,也可以趁此機會安插一顆釘子尋機消滅穆王府,而穆王府也會對大梁離心離德。”
宇文肆的話讓南楚皇帝冷靜了下來,沉思片刻后卻如他所說的那樣,語氣也變得有些猶豫,“丞相說的固然不錯,可是那樣做的話,朕和南楚都將名聲掃地,你讓朕如何在面對世人?”
宇文肆急聲道:“陛下,一道將來大梁和穆王府爆發沖突,我南楚便可趁機聯絡北燕和大渝一起劃分大梁,定會無往不利,不僅可以收復黎城,也可以為我南楚百姓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到時候不僅可以一雪前恥,更可以萬世留名啊陛下。”
這一刻宇文懷心動了,梁帝是什么樣的人他知道,一旦有機會他肯定會毫不猶疑的鏟除穆王府,一旦云南沒了穆王府,他南楚北上開疆也就不成問題,宇文肆的謀劃可以說有著九成的成功可能。
南楚的滿朝文武也明白過來,頓時紛紛跪倒在地附和宇文肆的建議,南楚皇帝也不在猶豫,“好,既然滿朝文武都同意那就按照丞相所說,割地求親,此時就交由丞相負責吧。”
宇文肆大喜過望,“老臣定不負陛下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