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將軍以及將軍府里的表公子不好的事,很快傳開了,本以為林玖醫術了得的人,也終氣順了,就是說嘛,一個年輕人哪來的那么大本事。
不過手上有些應急緩解的藥罷了,頂上一段時間后,這不,露餡了。可也都不想想,哪怕就如他們所想的那樣,有那種東西,也是件不得了的事。
不得了歸不得了,穆知玖康復后的第一個行程定下了,消息自然也傳到了秦云開手中,可憐的秦三在外圍,真起打聽清楚這位未來主母的具體情況,還真不是太容易。
是真的還以為傷勢反復了,必定誰也沒瞧清,當時那只箭的箭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倒是穆將軍的病況是清楚的,能在院子中練武的人有病,那他們都有病了。
這種偏差的認知,自然也已偏差得報給了秦云開,收到消息的秦云開第一時間坐不住了,玖兒不好了,穆將軍中箭時有多危急,他是親眼所見,是玖兒親自救的,那玖兒呢?
他可從來沒認為那個叫西雙的丫頭能超過玖兒,都說醫者不能自醫,特別是這種外傷,怎么辦?他該怎么辦?恨不得插翅飛到她身邊才好。
只是他去了又有什么用,看上一眼,道聲抱歉嗎?對了,找神醫,只是可惜那老頭不知到哪去了,一時半會到哪去尋。
轉了一圈回來,才發現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真想去看看她啊,說不定這是最后一面呢?這種悲觀的想法一冒出來,便完全收不住。
哪怕反復告訴自己她不會有事的,否則穆將軍也不會如此悠閑,可仍是五心不定,六神有些無主,最后一咬牙,決定任性一回。親自到豐城走上一趟。
但是還沒等他安排好手頭上的事,便來客了,來了一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還是第一次如此討厭這個人。
這人便是陸駿喆,說起來陸駿喆還真不是一點奇皅,到了豐城不久,便爆發了戰事,按理說,他完全應該返回京城,可愣是在豐城安安心心得住下了。
每日不是在豐城里招朋喚友,便是去周邊游玩,根本沒把戰事當回事,至于來時,濟南王想綁了他的怨,也只是對秦云開抱怨了幾句,拜托一下幫他報仇外,再沒了別的舉動。
如今塵埃落定,又自在得來了這青州,為了還是一個字玩,與他同來的,還有陸夫人以及那錢小姐,錢太守一接到暫時調令時,她們便想來了,可那目的太打眼了。
如今這邊也順了,也安定了,恰好陸駿喆要來,也有更好的護衛了,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陸夫人的打算當然是希望自家老爺留在這濟南府,豐城再好,總歸沒這邊好,也沒這邊從頭開始好經營。
父親那不用她說,也會幫著周旋,若無大的意外,這事十有八九便是成了。
錢小姐表面上是跟隨母親,出來見見世面,實則也有自己的目的,起先秦云開的身份瞞得嚴實,都稱三公子,如今挑明了,沒人不想巴結。
她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過幾個月一及笄便可以嫁人了,怎不會為自己謀化一番,可惜的是,娘親不同意,對這三皇子一直都不太看好,只得自己再想想辦法了。
他們的到來秦云開一時半會還真走不了,只能按耐下煩躁的心情,與之周旋,對暗中最不待見的那人使絆子,比如說多灌他點酒,以泄心頭的怨。
不過,這陸駿喆的酒量還真不錯,自己喝著倒是沒什么,反倒讓作陪的錢家公子錢修才先喝醉了,拉著席間二人一頓好說。
對此,秦云開也樂見其成,誰讓這人也惦記過他的玖兒呢?
“爹。”對于這個喝多了,拉著自個叫爹的表哥,陸駿喆很無力,當爹的難啊。
“你為什么不同意啊?為什么?”錢修才只是個正經的書生,學問,人品都是中規中矩的那種,不是因為心中苦悶,在喝醉了的時候,估計也問不出這樣的問題來。
陸駿喆一聽樂了,什么事讓這個乖巧的表哥愁成了這樣,看了一眼在場的人,那三哥,三皇子已起了身,站到了窗前,明顯是對這醉鬼的不在意。
正好,他順著打聽打聽,等明個表哥醒了,也好笑話笑話他。這樣想的,人便端了起來,學著自家姑丈的樣,七像八不像得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