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名字,氣便消不了,整了一下衣袍,不管怎樣,遠行歸來,有的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
“嗯。”就了一聲,抬步往內院去,早有下人疾步前去稟報,主子們好,他們才能更好。
“殿下。”姚正妃年紀不大,剛過十九,嫁于秦云開已有三年了,不說完全解這位,習性卻也是知道那么五六分的,知他不喜人多伺候著,很多事都是自己來,也正好自己可以與他多親近一下。
別看他們成婚了這么多年,他近她的身,一雙手都可以數得過來,好在,他也不近別的女人身,包括那兩個名義上的待妾。
不若這般,真心沒法受得了,可不近女色的夫君就有點難得伺候了。甚至想討好都無從下手,只得這樣先混著再說吧。
這有大半年沒見,總算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見他越發氣宇軒昂了,心下的愛慕更是藏不住了,行了禮,給他奉茶進,手都不由抖了幾分,雙目更是含羞帶怯得停在他的身上,有些移不開。
秦云開暗皺了一下眉,這是他最討厭的眼神,還不如玖兒冷漠的目光呢,對于自己這樣總是不知不覺得想到她,煩躁感又在上升。
“先用膳吧。”沒去接那杯茶,而是發了話。
“是。”姚正妃并不失望,殿下回來了,如今在她這里用膳,不代表著點什么,誰都不信。
大戶人家,特別有皇室血統的大戶人家,用膳規矩那叫一個多,場面那叫一個安靜,吃食那叫一個精致,擺設那叫一個講究。
本應是可口的菜肴,在秦云開嘴里卻如同嚼蠟,還沒……那小東西吃飯,就沒老實過,總有話說,當時還覺得她沒什么講究,現在想起來,到是覺得格外得可愛。
一邊回憶她可愛調皮的模樣,一邊惱怒沒良心的小東西,同別人把酒言歡。
姚正妃是習慣了這樣的進食,倒沒察覺出什么不對勁來,反倒是等候在門外,隨時聽候差遣的秦一察覺到了不對。
主子這段時間走神的時候越來越多,特別是閑暇時,如今連吃個飯都能跑半天神,真不知在想些什么。
別看秦云開走了神,可不了解他的人,是看不出什么的,比如一筷子下去幾顆米,幾根菜,以及姿勢都沒有任何變化,與其說是保持得好,不如說是在機械動作。
晚膳后,秦云開果真如姚正妃希望的那樣沒走,倒不是秦云開有意想留下來,只是他的神回得并不多,如今該交的差交了,該辦的人辦了,閑閑的腦子不想她,還能想誰。
恨不得擺放出所有相處的細節,細細得再過上一遍才好,哪還注意到接下來干嘛,對于他的沉默與思量,姚正妃肯定是高興的,她的夫君回來了。
不用守這活寡了,受的教育不允許她做出太過的行為,可任何一個女人守了如此長的時間空房,不可能不期待一下。
“殿下,可要打水沐浴?”這是他的另一個習慣。
“嗯。”那個小東西也愛洗澡,洗澡用過的浴桶還會留下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就不知今個這個浴桶有沒有。
當然沒有,水粘了身,人的神才回得多了一些,這是他的三皇子府,玖兒還從未來過,哪來她的氣味,該把她用過的東西帶回來就好了,只是可惜,那時太忙了,哪記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