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沒說要娶我。”陸夫人是慣孩子,卻也不是沒教養的那種,許多事還是沒這孩子們學了去,可香兒不同,她聽過的可不少。
“小姐,有婚約在身,表公子可不敢提。”
“該死的婚約。”提到這事,錢青文氣就不順。“要真的與表哥在一起就好了。”出了門才知道難,現在眼前也就這么一位了,當然便將有些幻想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小姐,可以……”香兒還是姑娘家,有的話到了嘴邊,仍是有些吐不出來。
“可以什么?吞吞吐吐的。”錢青文的性子并不好,對丫頭們也不好,香兒因有幾分小聰明,才能跟了她這么幾年。
“小姐。”香兒懂自己的小命在誰手中,才不得不跟了出來,現如今也懂只能這樣做,才有可能活,反正這樣了,便也豁得出去。
貼在錢青文的耳邊一通嘀咕。“好你個香兒。”話一完,便挨了一巴掌。
香兒禁了聲,不再言語,偷眼看了一下那位,見她滿臉羞色,似嗔非惱,便知成了,今個這命算是留下了。
陸駿喆這次打獵,夜間本就沒打算回去,帶了這么些人,就是為了在外好好玩玩的,在外吃喝玩樂,當然少不了烤肉,不由得懷念,剛來之時,那個叫林玖的小子的手藝,烤得那才叫一個好吃。
一比較興致也就不少了不少,跟著的人都有幾分眼力見,自然是想法子討好了,有人建議喝上幾口打來的鹿血暖暖身。
這可是只聽老人們提過,還沒真正嘗過的好東西,幾個年輕人不由都想試一試,卻不知這東西年紀輕的是真不能隨便喝的,最起碼陸駿喆不能喝。
到了夜里,入了帳篷,便覺得渾身躁熱起來,也不是什么毛頭小子了,娶過親的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丫頭們帶了幾個,又不是不能用。
剛想去叫一個來,便有一個送水進來,黑燈瞎火的也正好,拖到床上便成就了好事,還真別說,姑母的這個丫頭,身子還真不錯。
不知是長期沒碰女人的原因,還是喝了鹿血的原因,對這個送上門的女人,陸駿喆還是很滿意的,折騰了好久,才歇下,自然抱著人睡到了大天亮。
等醒來時,才發現這丫頭有些眼熟,還沒等他想明白,那女子也醒了,委委屈屈得叫了一聲‘表哥’。這下陸駿喆是徹底醒了。
慌亂了一陣后,也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哀嘆了一聲,還是沒能躲過,事已至此,由不得他不認帳,這禍闖得有點大,自己是解決不了的,只得先回去請罪再說。
他們一行人回到錢府時,錢府正炸了鍋,待嫁的新娘子不見了,這可是抗旨,可是要滿門抄斬的。還沒想好如何是好,陸駿喆又給錢氏夫婦扔了個炸彈。
好嘛,這下更不好辦了,人是回來了,可這如何再給穆家嫁過去,本想埋怨侄兒幾句,卻也知道這是他們自個家的閨女作的蠢事。
氣得一時也沒轍了,陸夫人便暈了過去,幸好都是關著門說話,知道的人是不多,否則就更難得收場了。
陸夫人這一病,事情便都壓在了錢大人身上,前些日子的春風得意都不見了,他沒了主意,唉聲嘆氣,一下就老了幾歲。
他手下有個師爺,見狀,為了前程便出了主意。“大人,小姐這事也沒得改了,嫁到陸家也是不差的。”
“我知道,可穆家那邊可是奉旨成婚,這讓我到哪去找個干凈的閨女。”他愁的是這個,那可是圣旨啊。
“錢家不是還有個女兒嗎?圣旨上可沒說非得小姐不可。”說起來秦皇下旨時,也是模糊了些,誰都知這錢大人家只育有兩兒一女,寫與不寫應該都沒多少關系,這便有空子好鉆了。
“誰?我怎會不知道?”年輕時也風流過,可那陸家女厲害,愣是沒讓他有別的子女,女人嘛,玩玩就過了,這些年玩心也收了,到是覺得這樣也不錯。
所以乍一聽,這以為先前有什么風流債在外面,搞不好,自己的老臉都會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