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松把鯢胸前的紗布拆開,低聲抱怨道:“那小子太魯莽了,差點就撞到了您的傷口。”
勒卡取笑道:“還說他,你剛剛不也差點撞上來。”
羅松辯解道:“我那……這能一樣嗎!”
鯢此時的傷口極疼,被他倆說的煩躁不已,低吼道:“你們兩個都閉嘴,吵吵什么呢!”
羅松聞言立刻就閉了嘴。
此時紗布已經全部拆開,鯢的傷口全部浮現,兩人看的心里一緊。
鯢的肩膀,腰,腿上各被劃了一刀。最要命的是胸口處,傷口極深。
勒卡忍不住說:“這要再深一寸……”
羅松攔住他:“去去去!你別給我烏鴉嘴!”
勒卡拿起藥瓶:“大哥。我給你上藥了。”
鯢小聲吼道:“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藥一沾到皮膚上,鯢就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咬著牙齒,生怕吵醒熟睡的昴。
羅松煩躁的說:“要不叫醒他得了。”
鯢一把拉住他:“你別給我沒事找事!”
動作太大扯動了傷口,他疼的叫了一聲,羅松慌忙一把捂住鯢的嘴巴。眾人都屏息盯著昴。
昴沒什么反應,只是將羅松給他蓋的衣服拉地更緊了。
三人同時松了口氣。
羅松嗔怪道:“我就隨口一說,您至于這么大反應嗎?傷口都裂開了。”
鯢笑了:“你小子就是嘴硬。這不還是怕他醒了。”
“我那是……”
勒卡打斷他:“行了。羅松,你去那邊躺著,省得在這妨礙我。”
羅松剛想反駁,鯢就把他壓了下去。
羅松只得道:“好好好,我去睡覺,都欺負我。”
他說著躺到了昴的旁邊。
昴還是蜷縮著身體,臉很蒼白,嘴唇都有些發紫。
他皺了皺眉,回頭看了眼鯢和勒卡。他們都沒有注意這邊。
羅松這才靠近昴,將他抱住。
羅松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怎么這么涼。”
他揉著昴的肩,過了許久他的身上才有了些溫度。
他看了看懷里的昴,他的嘴唇已經不那么烏紫,看著似乎安穩了許多,至少已經沒有像原來那樣皺著眉了。
這是昴睡的最安穩的一次,他起來時還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伸到一半時卻見鯢和勒卡都看著他。
他疑惑地問:“怎么了?”
鯢搖搖頭,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羅松,羅松眼睛很腫,眼里布滿血絲,臉上沒什么精神,仿佛一夜沒睡。
昴走過去關切地問:“你怎么了,一夜沒睡嗎?是不是太冷了。抱歉我把你的衣服弄臟了,但是它很暖和。”
昴說著就要脫下衣服,羅松吼道:“行了!一邊去!看見你就煩。”
“真的會很冷的。”
“你以為我是你!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看的我就渾身難受,一邊去,免得傳染給了我。”
昴見他很困的樣子,于是說:“那我過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我的病是不會傳染給你的。”
羅松沒說什么。
昴就走了回去,坐在了鯢的旁邊。
勒卡笑了一聲:“跟那煮熟的鴨子一樣。”
昴不解:“什么意思?”
鯢也笑了:“嘴硬。”
羅松煩躁地說:“你們都給我閉嘴!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