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說的是,是兒臣考慮不周了!”皇上說的話太子還未完全聽懂,只知道皇上不高興了,便急忙認錯。
皇上對于太子這種棄車保帥的想法非常不滿意,不過想著年紀還小,待過幾年,又有先生匡扶,定是一個合格的一國之主。
“來,祺徽也說說!”皇上環顧了一下殿內的皇子們又繼續道。
祺徽回稟道:“父皇,兒臣倒是認同二哥說的修養生息,不過邊境百姓確實不可放任不管,都是我朝子民,必不可讓外族人迫害,我朝土地也必不可讓他們來去自如,我朝威嚴何在?”三殿下驍勇,從不畏懼太子,上來就嗆了太子幾句。
皇后垂眸,冷冷的眼神里帶著些恨意。
“匈奴,鮮卑,鐵勒,突厥,柔然,兒臣覺著這些戎狄都不足為懼,兒臣以為我們可以學習隋煬帝時期離強合弱的政策,沒有一個政權的內部是永遠不會出問題的,我們只需要等到他們互生嫌隙同室操戈的那一天,想要離間他們或者一舉攻下,都不費吹灰之力!倘若父皇愿意給兒臣一隊兵馬,兒臣定可以深入敵軍取賊首首級!”
“你說讓朕學習何人?”皇上聽著隋煬帝三字格外刺耳。
“是兒臣的疏忽,兒臣……只是覺著離強合弱這個方法……還不錯……”祺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
祺徽打起精神繼續道:“父皇容稟,兒臣還有一個法子!如今我朝實力漸強,他們必然不敢大舉入侵,我們只需在與之接壤之處挖深溝,建高壘,他們的騎兵便不易過境,足以抵御戎狄騷擾邊境百姓。”
皇上的不悅還并沒有消散,不只是因為那一句隋煬帝,還因為那句同室操戈和沒有一個政權是永遠穩定的,這是他最害怕的。
祺徽完全沒有意識到父皇的不悅,自顧自繼續道:“在此期間我們便可休養生息,也要迅速充實邊境實力,雖然短期只可守護邊境,但是長期便可對外進攻了!我朝北部邊境線漫長,兵士駐扎點少,如果戎狄騎兵騷擾當地百姓,根本來不及派兵去驅逐,只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邊境地區人煙稀少,每次的軍需物資都只能千里迢迢運送,且不說耗費兵力,路途遙遠也可能會多生變數導致貽誤軍情。兒臣認為我們應該先充實邊境的人口,這樣才會有更多可以抵御外敵的勢力,我們可以就近選一座城作為邊境的糧倉和屯兵之地,再也不必千里迢迢運送軍糧。而且邊境百姓多了之后,他們自然也會保護自己的家鄉不被敵人入侵,戎狄再想隨意進村搶掠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皇上道:“百姓如何愿意牽往窮苦之地?”
“邊境地區人煙稀少,生活不便利,而且隨時會有戎狄騷擾,自然不會有人愿意遷往邊境安家,我們就需要給邊境百姓一些特殊權利。我們建好房屋,耕好良田,備好種子,且邊境十州賦稅全免,附近流民自然愿意前往邊境安家。鼓勵百姓多生男孩,每多生一個,賞銀5兩,男子16歲必須從軍,從軍也賞銀5兩,殺敵更要多賞,每次戰爭之后百姓可以拿著自己殺敵的人頭去換賞銀,或者抵罪,如果殺敵者眾甚至也可以為家人抵罪。如有大功者可封官加爵!那時邊境能打仗的人越來越多,而且他們守護的是自己的家人和土地,殺敵還可掙官位,他們必會拼死抵抗!到那時,他們便可自給自足,無需國庫再源源不斷的撥銀和派兵抵抗了,國內國外安矣!待我朝國富兵廣,再去一舉攻下戎狄!”
“此法不錯,不過還有值得商榷之處!倘若每次犯罪都可以用殺敵抵罪,那是不是百姓可以隨意去殺了仇家,然后再去戰場殺一個敵人回來便能抵罪,那王法在邊境豈不是視若無物,他們可以在邊境罔顧國法隨意搶掠殺人。”
“這個...”三皇子褀徽有些為難的答不出來。
“不過,雖然思慮略有不周但已實屬不易,褀徽驍勇,再稍加指引將來必能成為一代良將,大有作為,輔佐帝王成就千秋霸業!”皇上贊賞的道。
此話雖是贊賞,祺徽聽完心依然是沉了一大截,臉上也是笑的牽強:“謝父皇夸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