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你回去吧,沒有要緊事不要來這!”
“公子……”清婉還不想走。
顧珩久經情場,自然明白清婉的想法,可是與清婉說話時卻一直是一臉嚴肅,也未曾多看清婉一眼。
清婉姑娘只好一步三回頭,極不情愿的離開了。
小麂有些心疼清婉,道:“你怎么這么對清婉姑娘,她那么擔心你,深夜冒險來此,你卻一句關心的話都不說。”
“為什么要說?我本就對她無意,何苦說多了讓她空想。”顧珩有一個原則,不碰對他深情的人,那是個麻煩事。
雖然顧珩這話聽著冷酷無情,可也不是沒有道理,小麂嘟囔道:“可未免也太傷人心了吧!”
“懷兄,小麂姑娘,這次多虧二位救我性命。云隱山莊從來不涉朝政,這也是歷代傳下來的規矩,不過救命之恩不得不報,我愿意答應你們三件事情,等你們想清楚之后可以去找清婉,讓她傳信于我,或者你們也可以去山莊找我,我一定辦到,倘若是朝廷之外的事情,別說三件,三百件我都當仁不讓。”
“你這還沒有拿到莊主之位呢就說如此大話,萬一你回不去山莊怎么辦?”小麂是破壞氛圍的高手。
“哎,我說你這姑娘,怎么這么不解風情……可真是苦了你們家王爺了……”顧珩又繼續不厭其煩的教著,“此時你應該說,多謝公子,同時還要抬起眉眼朝我暗送秋波才對。”
“是,多謝公子。”小麂滿足了顧珩。
“哎,這才對嘛!”
“不過,倘若你真的安全回到山莊,就告訴我們一聲,省得我們擔心。”小麂道。
“我如果真的繼莊主之位,江湖上很快就會傳開的。”
“我們沒有那么關注江湖之事,你還是寫信給我們吧!”小麂道。
顧珩翻了個白眼:“好,不過信永遠比傳言慢一些,你們可能會是最后才知道的人……”
“我還是勸懷兄一句,若要謀大事,就定要關心江湖之事,江湖勢力盤根錯節不可小覷,有多少朝廷貴胄向江湖門派拋出橄欖枝,你知道為什么嗎?是因為江湖人行事干凈利落,能讓人無從查起。”
“多謝顧兄提醒。”
“雖然我們不涉朝政,但如今你既稱我一聲顧兄,又作為我的恩人,江湖之事你大可放心,有我們云隱山莊在,日后自然不敢有江湖勢力傷你,我能保證護你安危,也能保證朝廷查不到你我的關系,至于其他的,我就無能為力了。”
“多謝顧兄。”
小麂趁祺穆和顧珩談話之際去寫了個方子:“你的舊疾嚴重,我給你寫了個方子,你喝半個月就停藥,下面我寫了些穴位,你再找個人時常幫你按按,雖然不能治愈,可還是會有些用處的。”
“哎,可惜了,你不肯跟我走。”顧珩收起了藥方感嘆了一句。
“等我把莊里的事穩定了,我便來京城找你玩!”說完朝著小麂挑眉。
顧珩思索片刻,又道:“你既對清婉那么感興趣,可是喜歡聽曲兒?”
小麂生怕祺穆聽到,輕聲道:“我還喜歡聞店里的脂粉香,看店里彩色的帳幔,看美女……”
顧珩看著小麂,露出一臉怪異的神色,緩了片刻道:“英雄所見略同……”顧珩坐正了些,朝小麂那側靠了靠:“日后我帶你去揚州,那可比京城好多了……”
“真的?揚州比京城還好?”
“那當然,十里長街滿是歌臺舞榭,珠簾半卷,姑娘輕倚,到了夜里,十里畫舫齊齊起錨游河,鶯歌燕舞絲弦管樂不斷,船內便是彩色的帳幔,可是船頭才好呢,水里波光粼粼,河面升起淡淡水藍薄霧,映著天上的星辰,輕風一吹,整個河里都是脂粉香,清風明月夜歌舞通宵……”
小麂聽到出了神……
顧珩又道:“景色夠絕了吧,更絕的是姑娘,你可聽過,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你想想,揚州如此美景都抵不過一個姑娘美,聘聘裊裊,橋頭一站,宛若仙子……”
顧珩看了一眼聽的出神的小麂,繼續道:“還有啊,你可聽過,人生只合揚州死,禪智山光好墓田,死了都要葬在揚州,可想而知,那是里該是如何秀美繁華之地……”
顧珩成功了,小麂的心思全然跟著他的描述走了,心弛神往……
兩日后顧珩混在迎親隊伍中離開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