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緣恕師兄,你的東西,”裴祈安身上立刻輕松了許多。
“緣悟師弟,你說方丈為什么要你七日下一次山。”緣恕有些摸不著頭腦,以前也沒見哪個師兄弟是緣悟這樣,不過能經常下山,真好,想著想著緣恕憨憨地笑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
裴祈安搖了搖頭,
“哦哦,那師弟,我們一起去練功,走走。”
緣恕也沒有扒著這個,直接拉著裴祈安就往練武場跑,自從知道裴祈安的厲害,緣恕就磨著裴祈安給他陪練,
裴祈安見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嘿,”
“嚯,”
“哈,”
“師兄,你為什么要這樣?”善和看著遠處切磋的兩人,緣悟這資質比緣恕居然還要好上幾分,不過這招式似乎有些不對勁。
裴祈安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更加束手束腳,不敢放開架勢。
“你不覺得緣悟有幾分善清師兄的影子?”
說完,方丈便離開了。
“善清師兄,唉,怎么會?”善和盯著裴祈安看了許久,還是沒有看出什么,搖了搖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澈王楊煜,為人心胸寬廣,不驕不躁,禮賢下士,現立為太子,代理朝政,欽—此!”
“兒臣叩謝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請起吧,太子殿下,皇上還有句話讓奴才轉述太子殿下。”
太子壓制心中的喜悅,面上還是一副溫潤如玉,謙敬有禮。
“請公公指點,”
身旁的小太監立刻塞了一個小荷包過去。
“太子殿下折煞奴才了,指點談不上,皇上說了,那您有時間多去看看他,皇后娘娘那忙著就不要去打擾她了。”
太子眼眸暗了暗,面上依舊如常,笑著說,“福公公,父皇還有交代什么?”
“這倒沒有,奴才宮里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福全笑著說,也沒有再提點什么,皇帝怎么說的他只是照做,得罪不了人,也沒有什么必要去討好誰,都這么大一把年紀了,也該出宮享享福了。
“公公慢走,”
太子看著遠去的福全倒也沒有什么惱怒,只是有些擔心,母后將他一手帶大,勞心勞力,眼看自己就要當上皇帝,還要好好孝順母后,還有祈安皇弟還沒有找回來。
“子澤,你”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皇后娘娘肯定心有成算,這樣反而會惹得皇上不快。”
“你說得對。”
三月后,景元帝駕崩,太子楊煜登基,改元慶元,追封元后為德昭皇太后,繼后為慈輝皇太后。
十三年后,羊腸小道上,一和尚正向前行著,遠遠一看,一身袈裟,一個光頭也掩蓋不了他的絕代風華,眉目如畫,那眼眸中似乎藏在星辰大海,攝人心魂,恰如其分的鼻下是一張薄唇,唇如丹霞,一啟唇,便露出那皓齒。
只見他不急不慢地走在那羊腸小道上,如履平地。
周圍竟是山林,郁郁蔥蔥的一片,此時新芽早已退去,林子隱隱約約還可見些殘花掛在枝頭,地上的花兒漸漸化作泥土,肥潤了這樹,只待來年,使得花兒開得更加艷麗,春筍早已破土插入云霄,一節一節的,清脆欲滴。
“培培,你打算去哪里啊!”
天九有些興奮,直接從裴祈安體內躥了出來,在山間撒歡,一朵白色的團子,游戲在林間,竟也沒有驚動那枝頭的鳥兒。
“怎么?有想去的地方?”
裴祈安懶都懶得看天九一眼,自從半年前,一連五天,天九就一直攛掇著自己下山,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這倒沒有,培培,你去哪我就去哪。”
天九傻傻地笑了笑,七七說了,不走這劇情也行,所以天九早就將一切拋之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