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顏如桃花、神態悠閑、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含辭未吐、嬌弱無骨又入艷三分,倒有說不盡的多情嫵媚。
相比弗如,她的美麗與氣質則更勝幾分。
要說她美的知書達理、柔弱惹人疼,那紅衣女子則是美的倒像天上仙子般清麗冷傲。
身旁藥童看得呆滯,除了弗如,十幾年來也未曾見過這樣清麗的人兒。
:“玉兒,既然回來了,今后可有打算???”
紅衣女子思量片刻,一時傷心過度,卻也沒有想過今后的計劃,這會兒提及,反而思緒萬千。
她淡笑的捋了捋弗如額頭旁散亂的青絲,為了不讓她擔心,只好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
:“我心中有數,只是再回到都城,便不在是以前那樣尊貴的身份。那年師父救我時賜名羽箏,以后只以此身份活著。”
:“羽箏——也好,只是背后之人顯然明白你的身份,勢必要殺你滅口,總不能一輩子躲著不見人吧!”
羽箏幽幽一笑,剛到嘴邊兒的茶水卻又放了下去,她突然明白,與其躲躲藏藏,不如正大光明與之一較高下。
弗如瞧著她的神情,便清楚她心里已然有了主意,故問道:“可知迫害你的仇家是誰?”
羽箏堅定的點了點頭,當年落下山崖時被恩師所救,再次回到被屠殺的場面時,唯有一把斷了柄的大刀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時戰場顯然也是匆忙清理了一遍的,或許過于著急遺漏所致,那把斷刀柄上有一抹芙蓉花樣的浮雕,這便是她目前知曉的唯一證據。
聽聞羽箏細細道來,弗如突覺吃驚,神色中卻透露著不可置信,反倒懷疑起羽箏是否太過盲目。
:“你懷疑是少師沅家?你可想過可疑之處?”
羽箏神色自若,似乎已經認定仇人出處,難以更改。
如今的她一心為著復仇,心境由輕生再到茍活,除了親自手刃仇人的心愿,她再無希望與勇氣彌留在人世間,故而一絲線索在她眼前就是救命稻草,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弗如自然明白,也更清楚她目前的焦慮,不僅心疼的握著羽箏因憤怒而不由得顫抖的雙手,以此來安慰她。
這丫頭不善撒謊誆騙,神色雖平靜無波瀾,但那顫抖的雙手早已出賣了她。
:“少師一族雖來自夜郎國,但早已誠服于我大蜀,近十幾年來,沅家為國為民沒有半點兒錯處與逾矩,外敵來襲,哪一次不是沅家首沖在前,保一方族人安寧。”
羽箏似有不悅,報仇心切的她完全聽不進弗如半點勸解,反倒懷疑她是否被其“收買”了。
:“你覺得我冤枉了沅家?”
:“沅家一族各個人中龍鳳,人品卓然不說,還忠厚仁善,若真是沅家所為,何故偏偏遺漏證據讓你瞧見呢?”
羽箏心境有些混亂,仇人就在咫尺,突然告知懷疑的方向是錯誤的,還是出自自己閨蜜口中,她難以接受。
弗如瞧她如此焦慮神傷,便要上前寬慰,怎奈羽箏長袖一揮,并不想再與她有話說。
無奈之下,她只得借口退避出去,好讓她冷靜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