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箏無奈的笑了笑,匆匆六年過去,時間從來不會為誰停留為誰止步。
:“可惜了你親自為她準備的一桌子好酒好菜。”
弗如不滿的幽幽一哼!
:“她不來,我們倒吃個清凈,來來來,阿箏,且不管她,咱們吃咱們的。”說著!便賭氣似得拽起羽箏落座。
自己則先大口喝酒吃菜,引得羽箏也覺得有些餓了,故此,二人再不理會其他,填飽肚子是要緊。
遠古女子地位頗高,封侯拜相的女子自古也有。
何況珠璣家族男丁極少,兒孫子侄輩中的男娃就更稀缺了,稍微有那么兩三個還是不堪用的,除了花天酒地便是碌碌無為。
索性珠璣的性格像極了男孩兒,喜愛舞刀弄槍,送去武學世家進修了五年便出了師。
想著她一身本領沒地施展,珠家又日積月累的衰敗,便只好向叢帝引薦了自己閨女,得了這平亂的差事。
只要勝利凱旋,珠家地位便會升上一升,光宗耀祖之事也就放在了珠璣她一個女娃娃身上。
但她也從來沒有讓家族失望過,帶回來的次次都是榮耀啊!試問珠家哪個長輩不歡喜不恭維她的。
整個宴席中,除了悅耳動聽的樂聲,便是舞姬們的曼妙舞姿。
這兩樣都是男人們的所愛,她珠璣可欣賞不來,聽著聽著看著看著竟有些想打盹兒。
幾個年輕眼尖的官宦瞧著她這一幕,是想笑又不敢笑,憋恐怕都要憋出內傷來。
一旁落座的沅止無奈搖了搖頭。
只見他慵懶的一手撐著頭,一手捻起桌上啃的干干凈凈的牛骨,輕輕戳了戳珠璣那孔武有力的胳膊,想以此來提醒她。
誰知珠璣由于沅止的突然提醒,反而起了應激反應,朦朧醒轉過來的她大呼一聲。
:“誰,誰敢造次,本將軍砍了他。”
身旁的寒月戟被她握的賊緊,好似下一秒就要取人首級的架勢。
此話一出,給在場官員嚇得夠嗆,那端酒的手都不由得抖三抖,武力值這么爆棚,誰還敢當她面兒造反!除非不要命了。
幸而珠璣反應也快,趕緊起身將寒月戟扔向身后的仆子保管,隨即向叢帝敬酒避免尷尬。
這一敬酒,敬的叢帝是措手不及,方才這丫頭已經敬酒敬過三回了,眼下突然蹦起來又敬一次,連臺詞都不帶變的,一驚一乍咋咋呼呼的,但也只好淡笑著回應。
身后的仆子都不會武功,哪里接的住這么重的寒月戟。
仆子搖搖晃晃、踉踉蹌蹌就快要穩不住了,另一側小奴趕緊上來兩個幫著扶戟,誰知扶來扶去半刻鐘,卻一起被寒月戟壓在了地上。
官宦們不由得覺得好笑,便連同叢帝都被逗樂了。
珠璣有些醉熏熏的譏笑道:“你們三兒瘦的跟小雞仔似的,真沒用,本將軍的小小兵器都接不住。”
話音一落!叢帝揮了揮手,上來幾個皇家衛隊,上前將寒月戟扶了起來,靠在一旁的龍形大柱上才罷!
此刻在場的璽潤覺得很是無趣。
隨即找了個由頭想要退避時,卻被珠璣一聲制止。
:“怎么?國相自覺做錯了事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