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伯為搖曳著手中折扇,不屑的冷笑一哼!
礙于璽潤權勢,這小子也是敢怒不敢言,心中多少不服也只能憋著。
尤其是曲伯為爹娘,恨不得匍匐在璽潤腳下,為之鞍前馬后。
珠家卻不同,世代都是練家子,祖輩到子孫后代都是大將出生,面對再強悍的對手都只會戰死也不會慫半分。
葉知秋瞧都沒有瞧璽潤一眼,就算聽見了場上對他的恭維喝彩,她都只冷靜的喝茶。
:“我大蜀好男兒多的是,不過是射個箭,也至于歡呼成這樣。”
父女二人連忙附和。
偌大個珠家可是葉知秋說了算,一個懼內一個懼母,自然站在統一戰線上恭維她這個當家主母。
:“丫頭,給他們露一手,我珠家兒女也不是無能之輩。”
珠璣聽罷!多少有些難為,她可不是那愛顯擺的性子,本來上次政殿之上吃了璽潤的虧,才不想無故得罪人去。
:“母親,這……這讓國相大人下不來臺不大好吧!”
珠如舊點頭附和!不過區區一個射箭比賽,本就沒必要拔尖兒出頭。
葉知秋不悅,一個眼神掃來,父女二人立馬就慫了半分。
:“母親莫生氣,女兒這就去殺殺璽潤那臭不要臉的威風。”
珠璣大喝一聲!在場的官宦能聽見的或聽不見的,都側目而視,各個都驚掉了下巴!
這丫頭向來直爽,說話做事都快言快語,喜怒形于色。
只是敢罵璽潤臭不要臉的,那就唯有珠璣第一人了,所以才會讓人驚訝!
沅止與珠璣在戰場上合作六年,她這一驚一乍的性格,自己早已見怪不怪,只當看戲圖個熱鬧罷了!
璽潤則不大高興,眉頭一挑!故作大度的露著一抹淺笑,只是心中恐怕已經記下了仇。
沐玄若神色略有擔心之外,曲伯為倒顯得十分的有趣,敢跟璽潤叫板的,她珠璣可是頭一人呢!
說時遲那時快,珠璣取了弓箭縱身躍起,直奔圍場中央,落地的同時一箭已正中靶心。
葉知秋輕輕揚了揚手,一匹駿馬被仆子牽上了圍場,冷箭大約備了三十支。
珠璣躍上馬背的同時,葉知秋則再次擺手,幾籠子的百只鳥兒一涌而出,直奔高空飛迅而上。
珠璣次次三箭齊發,發發快而準,只瞧著鳥兒一只只被射中而落地。
一眾人無不驚嘆!各個投來仰慕的目光,珠璣若是男兒,受歡迎程度估計也不會低于璽潤吧!
表演結束,珠家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得意的神色,區區拙技,更厲害的還沒有使出來呢!能不驕傲么!
只是珠璣覺得沒甚意思,倒不如給她來個對手,打個百來回合才痛快呢!
璽潤只淺笑,方才還不大高興呢!這會兒心情又恢復如常,雖說翻臉比翻書還快,但卻也實在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仆子送來弓箭遞與璽潤面前,他只擺了擺手,并沒有要逞強的意思,珠璣在他眼里不過是個女娃娃,沒必要計較。
:“今日倒怪的很?國相大人被一個小丫頭打了臉面,竟還高興的起來,什么時候你這么大度了?”
迎上左政史的譏笑,璽潤嘴角露著笑意,眼神卻透著一股殺氣。
:“誰讓本相臭不要臉呢!若與一個小丫頭論個高下,豈不是更沒顏面。”
叢帝呵呵一笑!左政史則再無話說。
曲伯為無意瞟了一眼沐玄若,這少公子瞧著珠璣的模樣竟有些傻樣,大約是明白點兒什么!
淡笑了笑:“有趣有趣。”
曲無遺眼神凌厲的望著曲伯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盯的他有些不自在。
訓斥道:“整日里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狗嘴里胡言亂語,倒不如趕緊答應了與啻家婚事,早早讓老夫抱上孫孫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