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伯為心里有了佳人,怎能另娶她人,只是無法與自己的父親回懟,便只冷冷的說了一句:“啻家女兒高攀不起。”
曲無遺氣的冷冷一哼!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也不好教訓兒子,便只得忍氣吞聲。
想要知道曲伯為心中所愛是何人?其實并不難,只要稍稍一打聽便能知道。
后母簽玉軸早已打聽了清楚,她本來就不關心曲伯為,甚至嫌棄至極,她倒希望這后子娶一個無權無勢的窮丫頭。
若真娶了啻家女兒,今兒無論她們母子如何努力,都得被曲伯為騎在頭上欺辱。
到時候整個曲家資產、高官厚祿不都被曲伯為得了去,她可不甘心。
便常常在曲無遺枕邊兒吹耳旁風。
:“我瞧著那丫頭挺好的!不知公爺你怎的就不喜歡?”
曲無遺聽罷!竟有些來氣,冷冷一哼!
:“不過是一個小小醫女出身,背后無家族扶持,祖上又無功勛,此女焉能配得上我曲家好兒郎。”
曲伯為不悅!膽敢背后議論自個兒心上人的不是,就算是親爹也不行。
故而折扇一收,狠狠砸在酒桌上。
:“父親您看上了啻家女兒您自己納回來做室寵好了,何必句句辱我心尖兒上的人,就算是啻家女兒給她提鞋都不配。”
:“孽子……。”
曲無遺氣結,怒氣一上來就要親自教訓他時,卻被簽玉軸一把攔住。
小聲附耳勸說道:“公爺瞧瞧這是什么地方,莫一時沖動讓曲家丟了顏面。再有氣也得回府關著門訓斥。”
經過簽玉軸一番勸解,曲無遺總算冷靜下來,生氣的看都不看自己兒子一眼。
曲伯為性格雖開朗活潑,但脾氣也不是軟弱的,自從簽玉軸嫁進曲家家門,這小子的脾氣便越來越犟。
他瞧不得簽玉軸在自己父親面前做作樣,起身就要走。
曲無遺呵斥一聲:“你要去何處?莫丟了我曲家的臉,坐下。”
:“不想惹父親生氣,兒子滾遠些。”話落!轉身離去。
兒大不由父,何況還是有主見的兒郎,脾氣怪一些也是正常,就算再生氣,也不能不給自己兒子面子,就任由他去了。
曲伯為直徑來到沅止落座之處,一臉委屈的模樣,好似受了氣的小媳婦。
沅止揮了揮手,心腹二楚趕緊送來一套酒具。
勸他是勸不動了,還是請他喝酒解愁來的痛快一些。
半壇酒下肚,心緒總算好受了一些。
:“啻家女兒極好,不會委屈了你。”
曲伯為心中正憋悶,聽沅止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勸慰,便更覺得好氣。
:“啻家女兒好,你娶來好了,我不要,讓給你如何?”
沅止不語!好聽的話他說不來,勸人的話說出口就會變味兒,倒不如不說的好。
曲伯為有些微醉,望著沅止那冷漠嚴肅的神色,自顧自的慢慢品酒。看似閑情逸致,其實不耐煩的緊。
沅止極其煩這些宴席熱鬧,如若不是逼不得已,他才懶得赴宴。
:“表兄是未遇到能讓你動心的女子,便不會理解我如今的心情,倘若哪一日遇到了,定比我還狼狽不堪。”
沅止不屑一笑!他容貌、權勢地位都不如璽潤。但眼光極高,如若今生遇不到真心所愛之人,便隨意娶個過得去的女人也罷!
就在場面最熱鬧之時,迎著不斷傳來的笛聲,從圍場外沖出百來頭惡獸——黑熊。
巫師與左政史趕緊擋在叢帝身前,各自手持長劍護衛他的安全。
而曲伯為則慌忙辭了沅止,保護在自己父親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