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無遺清點人馬的過程中,順便差人去了少府府請曲伯為回府。
此時沅止想多留他幾日,便也不能夠了。
瞧著這滿院子的曲家護衛,弗如心知此次與曲伯為分離,就不是幾月不見那么簡單了。
她傷心又無奈,迎著曲伯為的目光,那雙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卻又覺得是那么的溫暖與惆悵。
:“阿如,你說過,你會等我,你可不要騙我,不然,我會熬不下去。”
此刻弗如已經紅了眼眶,眼淚不自主的在眼眶中打轉,已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趕緊附和的點了點頭。
沅家夫婦望著兩個不得不分開的鴛鴦,突然生出一抹心疼。
可曲家長輩執意要拆散一對壁藕,作為外人的他們也無可奈何。
:“阿如!我舍不得你,但你一定要等我,很快,我很快便來接你。”
說完!紅著眼眶將弗如摟入懷中,久久不肯放開。
弗如亦是一樣,她那么深愛曲伯為,無論是等一年還是十年還是一輩子,她都不會放棄半分。
可此時仆子已然催了五六次,便都有些急躁跟不耐煩了,畢竟當家主君的吩咐不可違逆,回去晚了,他們小命不保的呀!
仆子們趕緊向軟花柔行禮求助,希望她能勸說一二。
但她一貫看不上曲家攀附權貴的作風,故而也沒有給曲家仆子幾分好臉色,她只冷漠的擺了擺手,掃了一眼依依不舍的曲伯為。
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孩子也忒啰嗦了,趕緊隨嬤嬤們回府吧!耽誤了時辰,他們也不好向你父親交代。”
軟花柔這話外話無非就是說他沒有種,不肯舍棄富貴帶弗如歸隱山林,更還有遣客的意思。
除了沅止與弗如,只怕也沒人聽得出她的深意。
:“好了,你回吧!我會等你,也會想著你,你只管回府好好處理,我靜候佳音就是。”
弗如一番肺腑之言說完!轉身流著眼淚跑了,若再留著不走,恐怕曲伯為也會舍不得走。
望著弗如因失望而傷心的身影,曲伯為深感痛苦與自責,便不由得留下淚來。
這一回不知多久才能見面,或許性命無憂,但相見卻是一輩子不能夠的事了。
:“少公您快著些吧!一會兒公爺親自來請便就遲了。”
仆子們一個勁兒的催,沅如水又在一旁幫腔,他無奈的望了沅止一眼!
兄弟之間,心思明了,他知道這是曲伯為將弗如托付給他照拂的意思,便點了點頭應承,好讓他放心。
隨著曲伯為遠去的身影,弗如躲在暗處止不住的流淚,等待或是希望,但無結果的希望,只能是彼此相望卻不能相擁的惆悵。
軟花柔瞧著暗處顫抖的那抹青色身影,不由得嘆息一聲!
:“瞧瞧曲家做的什么人事兒?可憐了兩個孩子。”
沅如水怕自己媳婦兒氣壞身體,為給她順氣,,便附和道:“可不是嘛!咱可不能像曲家那般,以后咱們兒子看上哪家閨女,咱就點頭同意,搶也要給搶過來,誰不同意姑娘嫁過來,我就打死誰。”
軟花柔聽罷!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這話雖說的沒什么道理,但也是極其有霸氣的。
:“瞧你厲害的,可如今,也得咱們兒子有喜歡的姑娘才好啊!都沒有心上人,你上哪兒給他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