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常望著高空的一輪明月祈禱,可每日都得不到珠璣平安歸來的消息。
羽箏偷偷在遠處望著憂思過甚的弗如,這是她第三次無意發現弗如在此憂慮。
畢竟是擁有幾十年的姊妹情意,彼此的心思不用猜都能曉得!
羽箏不由得一嘆!她原以為弗如會主動親口告訴自己,所以才等到至今。
無奈!只好親自前去詢問。
弗如發覺羽箏的身影時,便趕緊將那荷包藏了起來。
瞧她片刻慌張,眼眶紅腫,想必珠璣之事,她是知道一二的。
:“阿如!你可是有心事瞞著我?”
:“沒……沒。”
羽箏望了一眼弗如左手的袖口,鼓囊囊的明顯藏著東西。
:“你若不實話實說,珠璣恐怕小命不保,你可清楚其中厲害?”
此話一出,徹底讓弗如有些晃神,那假裝淡定的模樣,多少太刻意了,畢竟她們三姊妹都是不會撒謊的性子。
:“阿箏,我哪里能有心事瞞你,不過是思念華醫堂的徒兒們罷了!”
羽箏望著洋裝淡定的弗如而搖了搖頭。
卻又不說話,只伸出手來勾了勾手指頭。
弗如望著羽箏那抹堅定又不悅的神色,趕緊從袖中將荷包掏了出來,遞給羽箏過目。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倆笨蛋居然沒有任何商量就去了嬤赭河,連個護衛都不帶,簡直是無知莽撞。
:“嬤赭河,去瞧瞧。”
羽箏話落,轉身就要前往。
弗如趕緊制止,此事因她大意而起,自己應當該負起這個責任,故而,執意要自己親自前去尋找失蹤的珠璣。
羽箏不肯,勸止著。
:“阿如,你武功尚淺,況且華醫堂的病患也多,你怎能離身,若是沅家問起來,有你在,也好為我掩護片刻。”
弗如無法,仔細想來,羽箏所說又不無道理,況且自己能力確實不如羽箏,只好應允,并多多囑咐了幾句。
今夜寂靜如往常,月色明亮似往昔,沅止獨占房頂之上負手而立。
原本是防著璽潤偷偷潛入少府府,而警惕的排查府苑各個角落。
可怎見羽箏一襲紅衣略過,還帶著幾許淡淡的芙蓉花香,膚色白皙的她,連同月光都被她襯的黯然失色。
遠觀之下,猶如月宮的嫦娥飄然飛躍而去。
沅止好奇非常,難不成是偷摸出去與璽潤約會不成?
本不想多管閑事,拆散鴛鴦。便轉身背立,只當沒看見。
怎奈弗如瞧著他的身影,在院落下指手畫腳,并指了指羽箏離開的方向。
沅止瞬間明了,來不及思索,轉頭便縱身一躍而去。
只見夜幕之中,月光之下,兩抹身影輕盈的穿梭于都城之中。
幾個酒醉的族人,以為眼花看見了神仙,便又仔細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瞧,唬得以為是神仙下凡來,趕緊的跪地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