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真的快要頂不住,那種雙向選擇的折磨了。
清二白瞧著他面色凝重怪異,想必內心也是在無盡的掙扎之中吧!
他斬釘截鐵,再次勸說道:“屬下之過,本不該讓您想起過往,但您尊師尸骨未寒,正在天上瞧著您為她復仇呢!您怎忍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幸而一陣微風拂過,將心思紛亂的璽潤從地獄里拽了出來。
他望了一眼衷心又真誠的清二白,從來都是他不離不棄的守在自己身邊兒。
他不能辜負恩師的教養,更不能帶著清二白枉顧性命的,沉淪在愛情之中。
瞬間清醒過來的璽潤,將紅著的眼眶收盡,臉上拂去惆悵,恢復以往常態。
:“本相明白,自不用你提醒,既與啻家聯姻在即,本相亦不會留戀其他。”
此刻清二白也放心不少,總算能長舒一口氣!
:“主子能如此想是最好。”
璽潤回過頭再次盯著他,認真的問道:“本相需知沅止的蹤跡,你可有線索?”
:“昨日夜里二楚與那酒鬼一齊抵達了冉族,巫女也在其中,說是去尋找珠璣大將軍與沐少公,但卻不知他二人被何羈絆,竟都留在了冉族。”
璽潤思量片刻,突覺不妙!
:“莫不是發現了此事?”
清二白不可置信的望著璽潤,深思片刻,依舊有疑慮。
:“不大可能,此事屬下辦的妥帖,并無遺漏,甚至隱秘非常,他二人再有通天本事也是絕跡發現不了的。”
:“也不可掉以輕心,你且派人暗中監視著。若有不妥,殺。”
:“屬下領命,自會嚴謹排查,處理的干干凈凈。”
璽潤思量片刻!終究免不了利用人心。
且不說因思念故意借口,還是本因計劃不得已而為之,總之,羽箏已經成了他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第二日一早,羽箏出門準備吃食之時,忽聞院落外有敲擊之聲,特去查探。
此人以仆子模樣般的裝扮,對羽箏也算畢恭畢敬,面容含笑,舉止老成。
不由羽箏問話,便先遞上了一封信件。
她好奇,總得要問問送信的人是誰吧!
只是不等她開口問話,那仆子見羽箏接了信,轉身就走了。
身后不遠處的酒鬼,正打量著羽箏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呢?便悄悄遣去一探究竟。
羽箏一見,頓時一股暖意涌上心頭,除了璽潤,還會有誰大老遠的來送信以解相思呢!
:“晨輝曉露,蔚然醒來,雖未同起,但求同心。念之伊人,思之入骨。”
酒鬼不由得念出了聲,竟覺得肉麻非常,心中不由得打了幾個寒顫,甚至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羽箏哪里顧得了酒鬼在一旁搗亂,心中早已欣喜非常,想著璽潤那張俊臉,那副保護自己的霸道模樣,試問那個少女不愛慕癡情的。
此刻的酒鬼不由得搖頭嘆息!
:“又一個傻姑娘被花言巧語所騙咯!極美的丫頭卻看不見身邊兒的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