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望著死鴨子嘴硬的弗如,心中多少是有點的生氣的。
況且羽箏已經擋了她的道,恨之入骨之下,居然又冒出個弗如。
說不生氣也不大可能,便與仆子使了使眼神兒。
這仆子會意,上前就給了弗如兩巴掌,那力氣之大,不但打蒙了弗如,還使其臉頰紅腫了起來,一個深深的巴掌印是如此醒目顯眼。
老太太輕描淡寫的說道:“老身耐心有限,你若老實答復,便不會過多為難你。”
弗如神思回轉,此時已經完全反應了過來。
但神情依舊堅定又穩當,只淡笑道:“民實在不大理解老太太的意思,又要民如何回答呢?”
語鶯啼氣結,望著老太太還能如此淡定,自己則已經氣的咬牙切齒了。
:“原以為弗如姑娘醫術聞名,沒曾想,裝起糊涂來,也是神技。”
話剛剛說完!弗如便瞪了語鶯啼一眼,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里,故而也懶得回懟她,只當這丫頭不存在罷了!
被忽視而不屑的語鶯啼,這會兒顏面有些掛不住了,只望了那仆子一眼,隨即又猛然給了弗如一耳光。
此時的弗如有些不悅,上前就給了那仆子一巴掌,畢竟是學武之人,力氣可比一般人大,直將仆子扇飛在地。
老太太神色薄怒之外,語鶯啼也是氣的憋紅了臉,一旁的仆子就更害怕了,各個都離她足有一丈遠的距離,深怕被挨打。
:“放肆,老太太跟前,竟敢動武。”
心腹嬤嬤呵斥一聲,弗如趕緊假意柔順的向老太太微微欠禮。
并說道:“請老太太恕罪,弗如乃蜀國神醫,也曾受過君的欽點,如今來此少府府暫住,也是少府府主母的指派,若民有過失,老太太懲罰便可,但若是旁人,絕不允許誰碰民一根手指頭。”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有害怕畏懼的,也有氣憤不已的,更有沉著冷靜非常的。
老太太望著弗如冷冷一笑,如此說來,她還客氣什么?上前便給了她兩耳光。
年紀大了,力氣孱弱,打的沒有仆子扇的疼。
語鶯啼與心腹嬤嬤都有些錯愕,見過老太太發脾氣,卻從來沒見過她親自賜巴掌的。
此番!弗如便不好還手了,不論地位還是輩分,她都只能忍著。
:“今兒老身就替君,好好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來人,取老身的尾鞭來。”
一眾人不敢違逆老太太的吩咐不說,還都樂意看笑話似得看著弗如受罰。
幾個仆子暗里爭著搶著拿尾鞭遞給老太太。
弗如本不在意什么,挨幾鞭子又死不了人,但偏偏一個快進棺材的老人,拿著尾鞭“呼呼”舞出一陣帶著火花的“刷刷”之聲,簡直駭人的很。
瞧著這老太太竟不像是個老人,將氣勢展現的直逼出寒氣來。
最后動手教訓她之前,老太太再次呵斥警醒道:“如今可有想好了要如實回話了?”
弗如依舊固執,讓她出賣羽箏,絕無可能。
:“老太太明鑒,民實在不知您所問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