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冷哼不語,對于硬骨頭,就得給她來狠的,手下留情只會助長她的氣焰。
此刻一鞭鞭下去,疼痛感襲來,她這才發覺,眼前這個身體孱弱的老太太,竟然力氣大的出奇,想必年輕時,也是一位武功高強之人。
老太太本意就是逼出弗如口中的實話,便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所打出的每一鞭都是有技巧的,既疼痛非常,又不至于傷及性命。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弗如疼的汗流浹背,身上到處都是一道道血跡,如若不是她刻意偷偷閃躲,那美麗的臉蛋都會被老太太打毀容了。
好不容易熬到老太太精疲力盡,以為可以躲過一劫,誰知她老人家居然喚來一個身強體壯的仆子,繼續鞭打著弗如。
此時痛苦不堪,內力受挫的弗如,猛然一口鮮血噴出,重傷的模樣已經顯現。
老太太也怕打死人,畢竟是有名的女神醫,有個好歹,被查出來,她沅家基業將毀之一旦。
故——再次給予臺階,呵斥道:“丫頭,此番,可是要說實話了?眼下你交代出來,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弗如撐著疼痛又重傷的身體,淡笑道:“少公爺被君遣去處理政事,而巫女趕往鳳凰山為老太太您尋找草藥,其他——民一無所知。”
老太太氣結,也不知道她那里來的力氣,奔向前去,奪了仆子手中尾鞭,再一次親自一鞭鞭抽打在弗如身上。
疼痛難熬的她,險些暈厥過去。
語鶯啼在一旁思緒萬千,既怕弗如被打死,又恨她嘴硬脾氣倔。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弗如快要被打死之時,軟花柔在仆子們的稟報下,匆匆趕來解救。
她的性格向來如此,人未見影,話卻先到來。
:“母親手下留情,不過是教訓一個丫頭,您交給我就是,何必親自動手,累壞了身體可怎么好。”
話落!軟花柔身影總算出現,被幾個仆子簇擁而來,嘴上雖掛著笑,但神色卻凌厲非常。
她掃了弗如一眼,因喜愛羽箏而對她也有好感,故而心疼不已。
一旁的語鶯啼與仆子趕緊向她見禮,但軟花柔卻絲毫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只輕輕抬了抬手示意起身便罷!
老太太瞧了她來,沒好氣的收了尾鞭,眼睜睜看著弗如昏死過去。
軟花柔趕緊呵斥著身旁仆子。
:“都是死人么?還不速速將弗如姑娘扶去別院處理傷勢,若君問起來,我沅家如何向君王交代?”
仆子會意,趕緊上前,匆匆將弗如輕輕抬去了別院休息。
而老太太此時也領會了軟花柔話中深意,只是心里不爽,她一個身份尊貴的長輩,想要處罰一個刁民,還需得一國之君來過問嗎?
只見她神色依舊,掛著那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問道:“你怎的來的這樣及時?想來是這少府府的仆子們做事能力快。”
軟花柔淡笑著輕輕回話:“母親這是哪里話,不過是此事鬧的過于大了,我不來看看,您老打死了人,被君問起來,我這也不好交代不是?”
:“那便我替你前去政殿回話好了,左右不過是一個不聽話的小民,難不成也值得君向沅家治罪?”
軟花柔再次陪笑附和:“小民不小民的不要緊,要緊的是,這丫頭名氣跟身份,畢竟在都城有了十幾年的名望,若無故被我少府府處死了,不但族人們有打抱不平的,也還有君王親自過問的。”
老太太聽罷!不由得冷冷一笑!不過是拿著皇帝的權威來震懾自己,但她話中道理也并不是全無道理,也只好將此事暫且罷手!
:“你既然將此事說的這樣清楚,老身也不好執意為難,你叫那丫頭好好養足了精神,若想通了,便來回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