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會是誰呢?此刻他二人半點頭緒也沒有。
羽箏再次向小男孩兒詢問道:“可有看見那幾道身影去了何方?”
小男孩兒仔細想了想,指了指嬤赭河方向,告知了當夜所看到的一切。
二人相視一望,各自都沉思起來,已經兩次與線索擦肩而過,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找到珠璣的蹤跡?
羽箏顯得有些焦急,也不愿意再拖延時辰,便與農戶夫婦客套了幾句,隨即迫切的離開了。
走的匆忙,全程沒有顧及到沅止。
與花癡婦人好一頓糾纏,這才在小男孩兒的幫助下脫了身。
羽箏的腳程走的飛快,時而以輕功使用到極致,時而徒步飛奔。
二人你追我趕中,總算到了獵戶家院落。
語鶯啼此刻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瞧著二人又是一起離開一起回來,心中醋意恒生,生氣的怒視一向將她當空氣的羽箏。
瞧著沅止歸來,便趕緊上前噓寒問暖。
沅止臉色沒有半點溫和,只眼睜睜看著羽箏回了屋中收拾行李。
可此時被語鶯啼粘著不放,他根本就脫不開身。
便輕輕向她擺了擺手:“收拾行李,咱們這就啟程。”
:“少公爺打算回少府府還是去別處?”
語鶯啼詢問完!沅止沉思了片刻,半天說不出來要去的方向。
直到羽箏急匆匆的牽了馬兒出來,沅止這才略過語鶯啼,直奔她的身前。
或許是將羽箏的心思猜了個透徹,趕緊勸止道:“你一人去太過于危險,不如我陪你一起。”
羽箏只冷冷掃了沅止一眼,二話不說,牽著馬兒便要踱步而去。
要知道,沅止本來就是那霸道又固執的性子,只要是自己決定的事,旁人沒有能力拒絕。
這不!猛的拽著馬韁,愣是不讓羽箏走。
二人此刻的眼神都摻雜著不容商量的余地,互相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
語鶯啼心里自然是希望羽箏滾遠一些,瞧著沅止對她上心到這份上,心中怒火早已灼灼燃燒。
隨即上前,拽著沅止的胳膊,裝的好一副柔弱的模樣說道:“少公爺您莫為難巫女大人了,她畢竟是國相大人心里最要緊的人,咱們應當成人之美。”
羽箏也不愛理會她的陰陽怪氣,隨即向沅止附和道:“該是少公爺回少府府的時辰了,路途遙遠,還望保重,我便不打擾了。”
客氣的說完!執意要走。
可經過語鶯啼的一番提醒,加之羽箏的冷漠決絕,反而讓他氣憤不已。
故此!只拽著馬韁不松,并喚來二楚。
臉色略顯嚴肅,呵斥一句:“行禮收拾完畢!咱們趕往嬤赭河。”
身上到處是傷的二楚,也無奈撓了撓頭,他家主子最近總是想一出是一出,自從遇見羽箏之后,就沒有正常過。
可主子下的命令,他焉能不從,趕緊屁顛屁顛的去收拾行李了。
此刻!唯有語鶯啼還緊緊拽著沅止胳膊不松,站在情敵面前,她則很要強的跟沅止裝親密。
可羽箏始終都不曾在乎,看著他們好,反而覺得很開心,只要不打擾她的生活,怎么樣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