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丫頭拽著沅止,嬌滴滴的柔聲柔氣的問道:“少公爺,你這樣我害怕,您先松開,莫嚇著巫女大人了。”
羽箏無奈扶額,不由得讓她當場犯惡心。
沅止卻先冷冷向語鶯啼說道:“回去收拾行李,片刻啟程。”
原本還想在羽箏面前撒嬌來著,怎奈沅止冷眸掃來實在嚇人,故而沒好意思的松開了手,隨即趕緊踱步回屋收拾一應細軟。
羽箏輕聲一嘆!沒好氣的望著沅止,忍不住的對他一陣數落。
:“少公爺何必操心我的事,趕緊回少府府好好待語姑娘才是正經,如若有碎嘴子的仆子,傳出了你我不好的謠言,您今后納親之事,必遇阻礙。”
沅止神色依舊,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阻礙,本將軍從不在乎。”
羽箏再次無語,這家伙就像是鼻涕蟲一般,太粘人。
正在羽箏極其不耐煩時,沅止這才解釋道:“珠璣大將軍失蹤,不但是你,也是兩家家族最焦心之事,我乃珠璣下屬,應當負此之責,絕不能推諉,所以,巫女大人你莫要想多了。”
羽箏無話可說,甚至還有一些不悅。
:“既如此!少公爺您可以與我分頭行事,沒必要這般耽誤時辰。”
沅止此時的雙眸略過一絲皎潔,他望著薄怒的羽箏,提醒道:“是嗎?昨日小竹林中,如若不是我趕得及時,巫女大人該如何逃出生天?”
羽箏頓時語塞,實在不知該如何回懟!
況且自己這一路頻頻出差錯,每回都是沅止不厭其煩的來解救自己。
已經累積了無數次的救命之恩,她便再無法對他發起脾氣來,甚至片刻消了氣。
人情太難還,一個不小心,反而欠的會更多。
瞧著羽箏不在固執己見,心緒也穩定如常,這才放心不少。
不過半盞茶功夫,一切都準備就緒,語鶯啼親自找了這家農戶男主人。
給了一些銀錢和值錢之物,同時客套了幾句,得了好名聲,這才與沅止眾人啟程去了嬤赭河。
好在路程不是很遠,語鶯啼也不怎么鬧騰,不過是路途顛簸的有些暈車馬罷了!
好不容易到了嬤赭河,便已經是臨近黃昏的時候了。
一眾人都原地駐扎整頓休息。
而羽箏卻安頓好馬兒,直奔那破舊的獵戶方向而去。
沅止則緊隨其后,獨留語鶯啼焦急擔心著。
此刻如瘋魔了一般的羽箏,四處搜尋著,每一處角落都不曾放過,仔細的連同各個山洞都未曾遺漏的挨個搜查。
望著漫山遍野全是一抹抹紅影飛來飛去,沅止也是無奈至極。
這丫頭想擺脫自己,更想快點兒找到珠璣,心思有時過于激進,但也情有可原。
直到羽箏疲憊不堪,癱軟的靠在大樹旁休息時,沅止這才踱步去到她的身旁寬慰幾句。
若人人都像她這般找法,估計珠璣沒找到,就先把自己給累死了。
可她實在有些擔心,對珠璣總是放心不下,就怕自己晚了一步,再見到珠璣,便是生死兩相隔了。
面對沅止,再也無法逞強,紅了眼眶,一副柔弱的模樣實在讓人心疼至極。
:“總還有線索,你莫要著急。”
沅止心疼萬分,卻也不知怎么勸慰她,滿腦子的話語,在這一刻,卻只說的出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