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止帶著語鶯啼一路追趕羽箏而去,絲毫沒有注意身旁的姑娘有多難受。
望著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語鶯啼,眼神突然露出一抹失落,隨即心生一計。
趕緊的猛烈咳嗽起來,裝的身體劇烈疼痛的倒地不起,一副難受的模樣,瞧得沅止再也狠心不起來。
他望了望羽箏遠去的背影,又瞧了瞧語鶯啼的病態,無可奈何,只能將語鶯啼一把環抱住,隨即抱起就往羽箏離去的地方踱步。
她輕輕靠在沅止懷中,抬頭望了望他那無與倫比的側顏,那是怎樣的俊俏公子,連一個區區側臉都如此完美。
他身上那淺淺的芙蓉清香,讓語鶯啼失去清醒,只一味的靠在他的肩頭,將他摟的很緊很緊。
也正是有這樣區區的溫柔,讓她從懼怕沅止突然變得越來越愛慕沅止。
好不容易到了大伙的落腳點,沅止趕緊將語鶯啼遞給了仆子照管。
并不厭其煩的囑咐了幾句,畢竟是老太太的人,不好放任不管。
隨即裝作不經意的掃了遠處的羽箏一眼。
這丫頭自在的靠在大樹旁,手中拿著不知從何而來的野果子,慢悠悠且享受著果子帶來的甘甜。
沒心沒肺的樣子,像極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此刻的他,完全將當日酒鬼提醒的話,都拋之腦后,一股莫名的情緒爬上心頭。
她——就這樣淡然的成全自己跟語鶯啼嗎?哪怕是朋友之間的阻礙之意都沒有,可見她的心里,沒有他沅止的半點地位。
語鶯啼瞧著沅止望著羽箏發呆,趕緊推開一旁為她處理傷勢的仆子。
拽著沅止的衣袖搖了搖,臉上帶傷,委屈吧啦的盯著他,翹著紅唇,口齒輕啟。
柔弱非常的說道:“少公爺,我害怕,受這樣重的傷,我會不會死?如若再也見不到老太太,見不到少公爺,我死不甘心。”
說完!又假裝猛烈咳嗽起來。
沅止心疼她的柔弱,就要撫摸她的長發時,卻又罷了手!
見他這般,語鶯啼臉色微頓,隨即再次猛烈咳嗽起來。
身旁仆子趕緊幫腔的焦急道:“哎呀!姑娘您是不是因傷體嚴重,而受了風寒呀!怎么辦?怎么辦?奴們不會醫術,該怎么辦?”
沅止無奈嘆息一聲!也不知道語鶯啼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便只好溫柔的坐在她的身旁,任由其摟著他胳膊靠著。
此刻的他,就像是樹林里的木頭樁子,一個沒得感情的靠墊,任憑語鶯啼如何蹭,他都視若無睹,不發一言。
仆子無意瞧見了語鶯啼的眼神示意,隨即會意,趕緊向沅止欠禮道:“聽聞巫女大人懂些藥理,不如請她來為姑娘瞧瞧。”
沅止頓了良久,瞧著羽箏還沒有睡意,便點頭準允。
起初仆子前去相請,羽箏以沅止照顧妥帖為由想拒絕。
怎奈此時仆子卻以沅止命令為由而回懟,再望向他時,那家伙居然異常冷漠,臉色毫無波瀾的向自己揮手。
羽箏無奈,被他們“夫婦”倆纏住,也只能自認倒霉。
踱步前去之后,先為語鶯啼把了把脈,身體四周也檢查了一遍。
此刻的她,不由得唏噓不已,這姑娘看表面確實像重傷的樣子,但半點內傷也沒有,風寒就更無從說起了,甚至可以說比二楚的身體都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