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過于急切,必定會吃敗仗,但他似乎不大明白,或許是仇恨迷失了心智。
能被沅止在三回合之內將他重傷,便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此刻并無還手余地的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逃命。
那種憎惡羽箏的雙眸,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
沅止步步逼近,舉起大刀就要給他一個痛快時。
羽箏卻出言制止:“少公爺留活口。”
就在沅止分神間,一個重傷不是很嚴重的殺手,趕緊乘著此時,快速飛奔而至,拽著殺手領頭縱身躍入了黑幕中。
如若沅止此時追,該能截殺。
怎奈羽箏受傷,瞬間癱軟在地,險些暈厥過去。
沅止擔心她,故而只好放任兩個活口離去。
隨即環抱著她入懷,縱身趕往二楚等人的落腳點。
幾個護衛見之,也是驚掉了下巴!趕緊上前幫忙。
可小氣的沅止根本不松手,趕緊小聲吩咐道:“野果林還有幾個活口,掏了他幾個口中的藥丸,將人給本將軍綁了帶過來。”
幾個護衛領命,趕緊辦差而去。
眼下二楚摟著語鶯啼不敢妄動,耽誤了這么長的時辰,身體早已僵硬。
知道沅止羽箏二人已經受傷回來,可眼睛就是瞧不見,心里跟著干著急。
直到沅止摟著昏迷的羽箏坐在了大樹旁,這才使他斜眼掃了二人一眼。
好在唯有羽箏受了傷,他這才放心不少。
故——關心的詢問一番!
怎奈沅止卻給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使得二楚將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二楚瞧著一旁仆子睡的忒死,輕輕一腳踢了踢仆子腳腕,使其從朦朧中蘇醒。
望著二楚瘋狂的給自己使眼神兒,便隨著目光瞧去,原來是示意她們為羽箏處理傷勢。
可語鶯啼曾有交代,不許伺候羽箏,更不能為她做任何事情。
她輕輕掃了一眼熟睡的語鶯啼,不被她發現,應該不會受罰的吧!
正思慮著,二楚頻頻向她投來命令的目光,她們害怕,故而趕緊上前為其處理著傷勢。
沅止霸道又溫柔,害怕羽箏靠在一旁會隔得傷口更疼,故而拒絕仆子們的意見,仔細的將羽箏摟在懷中,任憑仆子利索的為羽箏包扎好傷口。
少府府的傷藥都是弗如所研制,語鶯啼此次來,還帶了不少,只因仆子瞧著她熟睡,這才敢拿來給羽箏用,不然,非得被語鶯啼打死不可。
待到護衛們將那三個活口帶來時,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
為了不吵醒語鶯啼與羽箏二人,沅止便輕輕擺了擺手,只得先扣著二人,待到天大亮再問話不遲。
索性羽箏比她醒來的更早,乘著沅止熟睡,趕緊從他的懷中偷偷掙脫了出來。
對于沅止如此愛護,她本應該感動,卻不想,竟是她內心最沉重的包袱。
她輕輕整理著衣衫,從行禮中取來一件干凈整潔的紅衣,前往樹林中換上,隨即靠在大樹旁裝睡。
原本迷迷糊糊快要進入夢鄉之時,忽的聽見一陣響亮的耳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