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望著同情她的三人,苦笑道:“不必如此!我不稀罕,也不需要你們可憐。”
羽箏回過神來,繼續問道:“濁言清最近極其疼愛一個姑娘,自認是其父,您可知,他到底是什么人?”
婦人一驚!面露難色,對于此事,竟也不大相信,再三詢問之下,羽箏都給與了肯定答案。
隨即再次引來婦人的連連苦笑,甚至有些瘋魔的跡象。
她望著羽箏,眼眶通紅,神色似乎已經絕望到了極點。
羽箏見她痛苦到如此,趕緊打著退堂鼓說道:“您不想說便罷!不必強迫自己,我們也不想聽了。”
婦人猶豫片刻,快速將情緒內斂,苦笑道:“他說過,他以前是有良人有兒女的,除了女兒失蹤,他們母子都死了。”
:“難道語姑娘真是大叔的親生女兒?”二楚驚訝道!
三人再次將目光定在了那婦人身上。
她此刻卻顯得淡然非常,用余力答道:“那位姑娘的耳墜處,是否有一個胎記?”
二楚趕忙點了點頭,他清楚的記得,自家主子將語鶯啼強推搡給他時,無意間瞧了一眼她的耳朵,確實是如此!
婦人此時輕嘆一聲!
:“那就對了,是他的女兒。”
三人同時唏噓不已,先前沅止還信誓旦旦,如今知道真相的他,該“啪啪”打臉了吧!
此時的沅止,這才放心的長舒一口氣!
:“她能平安就好。”
看著冷漠無情的沅止,果然也不是一個沒心沒肺之人,對于別人的關心,都放在了心上,只是沒有旁人那般,將所有情緒都放在臉上。
婦人此時已經不在說話,整個人突然安靜了下來,沒有人知道她是喜是憂,或許悲痛已經在十幾年中,消磨了一半吧!
此時夜已盡黃昏,乘著一眾獄卒漸漸進入夢鄉之后,羽箏與沅止相視一望,一個眼神,便讓對方明白了所有。
他從懷中取來一個小竹瓶遞給羽箏,他雖沒有說話,但滿眼都是關心。
羽箏會意,將裝有藥丸的小竹瓶揣入袖中,隨即從牢柱間的縫隙中穿了出去,隨即輕飄飄的行至牢獄門口處。
想起白日被眾多護衛圍觀的經歷,如此大搖大擺的出去,勢必會被粗魯攆回來。
便再次止步,思量起對策來。
此刻心生一計,趕緊將一旁熟睡的護衛打暈,拉去暗處,將衣衫一換,還真就大搖大擺的混出去了。
也不知是護衛們刻意為之,還是粗心大意,反正這丫頭穿著獄卒的衣服,穿梭與整個帶叟族之間。
她先是無意撞進了大叔濁言清的院子。
瞧著語鶯啼因煩躁,而在院落里踱來踱去,怎么也不肯進屋休息。
身旁的仆子好說歹說才將她說動,沒好氣的被仆子們簇擁著回了房中安寢。
瞧了她平安無事,便也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