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母親,自然也不愿意孩子們牽扯其中,故而也點頭示意,讓仆子們將孩子們全部勸退。
彼時的濁言清也懶得理她,抱起全身濕透的語鶯啼,踱步往臥房跑去。
被再次打成重傷的倆仆子,趕緊承受著傷痛,前來伺候語鶯啼。
直到她換了一身干凈衣裳,喝了一碗姜湯,躲在被褥里瑟瑟發抖。
這才向倆仆子說了一句:“辛苦你們了,受了傷,還依舊來照顧我,也讓你們平白無故受了委屈。”
當然,這話不但是寬慰仆子們的話,也是說給屏風后的濁言清聽的。
畢竟是自己虧欠過的女兒,聽了此話,心中更加愧疚自責。
他踱步走到語鶯啼面前,神色看得出來,他是極其心疼的。
摟著她一面寬慰,一面吩咐了自己心腹,多派了一些自己身邊兒的護衛,來此保護語鶯啼。
并且不許任何人在沒有自己的命令下,來此叨擾語鶯啼。
從此,這座院子,便清凈了不少。
如今有了濁言清的命令,后母簡直是氣的在房中踱來踱去。
而在此之間,無論自己再多好話,也不能挽回濁言清的心意了。
她恨語鶯啼,也恨濁言清的不分青紅皂白。
她常常踱步至院落外,望著語鶯啼住所的方向發愣,這丫頭安靜的好一陣子了,卻沒有半點動作,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就在自己發呆時,語鶯啼的兩個仆子悄悄從身旁而過,只當沒看見后母,大肆聊著牢獄里的婦人之事。
此時的后母有些疑慮,聽她們講述那婦人如何如何美貌,如何如何聰慧,如何如何的溫柔可人兒,還說道濁言清親自去探望了幾回。
此時的后母“騰”的來了脾氣,心下不悅。
與心腹遞了一個眼色,直到護衛會意,將語鶯啼身邊兒的兩個仆子綁了來,直接給踢的跪在了地上。
仆子們見后母上鉤,故作害怕畏懼的向她行禮問安。
后母半天不語,只是心腹嬤嬤上前,拽起仆子的下巴,問道:“方才你們所說的婦人是誰?”
仆子們相視一望,不敢說,他們家主子有交代,后母生性多疑,如若一時全部交代了,反而會使她懷疑而不肯信,故而打死也不說。
果然,心腹嬤嬤突然抬手給了她們幾個耳光,同時再恐嚇了幾句。
時機成熟,倆仆子這才相視一望趕緊說道:“牢獄中有一位貌美婦人,聽主子說,身份神秘,老爺經常前去探望,但是什么樣的身份奴們不得而知。”
后母不悅,思慮片刻,能讓濁言清掛念的婦人,會是誰?難不成是她?
她突然想起幾年前自己的情敵,原以為她死了,自己便停止了尋找她的下落,可為何她好端端的出現在牢獄里呢?
此時的她,將目標鎖定在了濁言清身上,她甚至懷疑,近些日子,自己的丈夫總是心不在焉,每次去請,都會被無情婉拒。
連見一面的機會都不給,幾日下來,半句話都不與自己說,見面就冷著臉,好似仇人一般。
她如今明白,濁言清原來是為了外面的女子,自己的情敵。
更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以前那婦人就輸給了她,如今也是一樣,她不會放過婦人,更不會放過語鶯啼,而她們,都只能死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