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調息片刻,隨即說道:“通知語鶯啼吧!這丫頭可能都等急了。”
獄卒點頭應是,隨即辦差而去。
她原本想給后母下至毒之物的,但她身邊兒有太多神醫高手,更本就傷不了她。
唯有這不輕不重的小毒,才能讓她放松警惕,既不用急著解毒,也不會迅速毒發。
當族長看著后母狼狽的走來,只見她跪在族長身前,神色難過非常,甚至是失望跟無奈的。
族長深感疑惑,趕緊將后母扶起。
:“今兒是怎么了?怎的如此失態,半點兒規矩都沒有。”
后母只嚶嚶哭泣,流著眼淚質問道:“父親可有事瞞著我?”
族長一臉懵,也顧不得她方才問的那番話,只吩咐仆子趕緊伺候后母梳洗一番。
好容易將情緒恢復片刻的她,仍舊忍不住委屈的跪在地上。
無論族長如何寬慰,她就是不起。
后母再次質問著族長:“女兒方才去了牢獄,父親打算還瞞著女兒多久?”
族長此時恍然大悟,她此番,原來是為了牢獄中的婦人。
他無奈嘆息道:“孩子,她畢竟伺候了我三年,你也追殺了她近八年,害得她死了孩子,終身不得有孕,我于心不忍,故而將她關入了牢獄之中照顧著。”
后母此時大哭出了聲,原以為此事就此結束是好的,她也放棄了追殺婦人。
她只想與濁言清好好過日子,可沒曾想,終究是被自己的父親給擺了一道。
:“父親對她不忍,可有對女兒有過不忍?她活著我焉能安心啊!”
族長無奈的勸說道:“孩子,她在牢獄里安穩度日,你且在族內自由自在,為父哪點虧待了你?”
后母不悅,心中的不忿,卻又不能向自己的父親發泄。
便只冷冷一笑!
:“好好好。”
說完!便轉身揚長而去。
族長也是痛心,一面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一面是伺候了自己三年的小妾。
如若不是濁言清的出現,他們全家人應該是和樂融融的吧!
記得那年炎夏剛過,族長帶著家人外出打獵,獨留濁言清照顧著不會騎馬馳騁的小妾。
他的溫柔,他的溫文爾雅,他的見識廣博,連同他的過去都被小妾心疼在心里。
直到濁言清的職位一升再升,與小妾獨處的機會就越來越多,他們便生出了不該有的情愫。
當年帶叟族爆發瘟疫,濁言清想娶小妾為妻,便自薦親自奔赴疫區,為當地百姓看診,研制出治瘟疫的藥劑。
最后他確實成功了,也博得了族長長女的青睞,可偏偏,他卻以功勛想要娶得族長的小妾。
為了名聲,為了留住他這樣的人才,更為了族人對他的追崇與支持,在承重的壓力之下,只能將小妾賜給了他。
可族長長女氣性大,對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是不擇手段的,故而在她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之下。
族長心生一計,連同自己的女兒也一起嫁了過去,長女為正妻,小妾為室寵。
恰恰兩個女人都是狠角色,明爭暗斗之下,小妾吃了敗仗,只好央求族長保她,最后成功在牢獄里躲過了追殺。
那個小妾,便是如今牢獄里關著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