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猶豫再三,他雖不知是誰在背后指使前任族長弄死沅止。
但想來此人地位手段頗高,能動少府府少公爺的人,也就那么幾位,不論是誰,只要沅止沒能在帶叟族死成,那么整個族落都會被謀害。
他不能拿這么多族人的性命去冒險,所以也不肯救沅止。
語鶯啼此時也無計可施,難過的不知如何是好。
難不成要讓她去求璽潤嗎?那她又如何見得到他?又以什么身份去求他?
濁言清此時身份特殊,族長已經下葬,得先穩定民心要緊,救沅止一事,也只能容后再議。
便只囑咐了語鶯啼幾句,隨即揚長而去。
這邊兒好不容易處理了族長的身后事,卻又被族人們給團團圍住,甚至是跪地磕頭央求的那種。
他們祈求濁言清殺了沅止等人,為死去的族人報仇。
可喪尸們之死也是大快人心,如若留著他們在世,終究是禍患。
只是這些愚昧的百姓們,不會考慮到什么大仁大義。
他們舍不得自己死去的孩子們,那都是他們的骨血,哪怕成為喪尸,他們也愿意供養一輩子。
可如今人都沒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只怕今生都無法釋懷。
濁言清實在無法,沅止等人,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尤其是自己知道沅止等人無辜,也無法為他們求情啊!
而此時,逃跑出來的羽箏,找了一家農戶,將身上唯一值錢的玉髓子遞給了這家男主人。
隨即索要了錦帕跟筆墨,簡單的寫了一封信件,讓農戶家的一個小伙子,幫忙送信到巫師府邸。
半盞茶時辰后,羽箏辭別了農戶一家。
隨后在幾個時辰內,她將帶叟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那逃跑的獄卒半分影子,連同嬤赭河也去尋找了一遍,依舊沒有此人的身影。
可短短的時間內,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就在思慮間,暗處的殺氣越來越濃重,來的人也漸漸靠近。
羽箏察覺之后,趕緊思索著應對法子。
暗處的殺手大約有百來人,各個武功高強,自己一個人又該如何對付?
羽箏縱身躍起,想要逃跑試試,怎奈殺手們武功大都高絕,比之以往的人馬還要高出許多。
為首的蒙面殺手依舊故意露出破綻,好讓羽箏懷疑。
上次也是一樣,羽箏不知為何?甚至幾度懷疑清二白已經背叛了璽潤。
幾日不見,她竟發現清二白的武功又高了幾層。
對付起來越來越吃力之下,羽箏強硬的砍殺了身旁的殺手,快速奪了那殺手手中的大刀。
可是來的殺手太多,實在是一人難敵四手。
加之一群殺手的圍攻,逃也逃不出去,死了死不痛快。